耗!一個痛不欲生的殘忍。
☆、NO107 再次丟失我愛(VIP解禁)
NO107
花幾十萬買機器,自己又並不懂行情,所以購置時,我要考慮很久。我在無錫逗留了六天時間,走了四間大廠,最終才下決心購買一套去年八月份才研發出來的新機器。新機器買到手,運回來也是項大工程。
2010年1月12日,我跟隨大貨車,從無錫將機器運回東莞。這一路,我在車上坐了足足24小時。這一兩天,也是錢友橋失蹤的時間。
順利把機器運到東莞後,我還有很多事沒完善。比如找廠房,找工人,安裝機器,僱傭師傅,找原材料,測試機器等等。
我基本沒睡,機器的安裝與測試,就忙了兩天。這兩天,我找老錢不到,打他手機關機。聽說他去深圳辦事,所以一時沒把他放心上。我已經請來保安,不過自己還不放心,怕機器會丟,所以我睡在廠房。我爸媽也知道我忙,到吃飯時間,才打電話給我,問我回不回去吃飯。
我回到東莞的第三天,我爸突然給我打電話:
“你最近有聯絡到小錢嗎?”
“沒有,他手機關機,我去他茶莊也發現他不在。不是說他去了深圳,去接工程做。”
“他也是這麼說。可是今天第五天了。他說三天後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
我聽了,一陣心涼。我爸見我沒話說,又繼續說:“小錢做事不會這麼沒交代,我怕他有意外,你去他公司打聽打聽,問問深圳那邊的人。”
“好。”
我放下手頭的活,趕緊去老錢的廣告公司問個明白。到了老錢公司,員工告訴我,老錢一個人去深圳辦事。他去哪裡接工程做,沒交代清楚,工程可能只有合作意向。一樣,老錢交代三天之後回來公司,可是今天第五天,仍不見人,聯絡不到他。員工給不了答案,我便趕緊去茶莊問老許。
老許見我來,像地震中受困的人看見救援隊,眼睛發出求救光芒。
“你見到錢老闆了嗎?”老許倒過來問我。
“沒有,正要來問你。錢老闆走之前有什麼交代沒有?”
“沒有,他就說三天後回來。什麼也沒交代。”
“這就怪了!”
“是呀!他做事向來很有分寸,不會這麼沒交代。”
我現在不僅心涼,更是心慌。我想到老錢是開車去深圳的,透過查車牌號碼,或許查到有違章記錄,能瞭解到他去向。這是沒辦法的辦法。我趕緊去檢視。
一邊打電話,一邊坐車去交警大樓。人還沒到,技術員已經告訴我,老錢的車近期沒有違章記錄。此線索斷掉。
我勸自己別急,說不定老錢被重要事情耽擱,明天或者今晚就回來。
也沒其他辦法,我只能回家。家人見到我,湧過來問我有沒錢友橋的訊息。我回答沒有,他們便失魂落魄,頹喪著臉。
“應該沒什麼事,我相信他今晚或者明天就回來。”我安慰他們。其實,我心裡沒底。
這個晚上,一家人都沒食慾,吃飯時都是靜悄悄的,只有筷子打筷子的聲音。我媽第一個把眼淚流出來,嗚咽。
“你哭什麼,小錢肯定沒事。”我爸說完,自己卻控制不住淚水的下滑。
小良最早放下碗筷,一邊嚎哭,一邊回房間,嘴裡嚎著:錢叔!
我不知安慰誰,又有誰來安慰我呢?我們都知道,老錢不可能這麼沒交代的。他真的可能發生意外。這是想想都怕的事。
吃著吃著,我也是看不清眼前的食物。我放下筷子,出了門。
來到老錢的茶莊,老許見我來,問了一聲:“找到他了嗎?”見我搖搖頭,他不停地眨眼睛。我沒理他,上了二樓。躺在老錢的床上,我想了很多事情。
人,是不是失去才知道珍惜。老錢以前天天在我身邊,我不懂愛惜他,更想另外一個男人。現在,他有可能永遠消失,我才讀懂多麼需要他,割心地痛。我早該跟老錢好好過日子,甚至我不應該開什麼工廠。我應該跟他一起打理廣告公司,一起去深圳。即便是死,應該都是一起的。
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敢睡,分分秒秒盯著手機機看。要是有情況,老錢第一個打電話的人,應該是我。
我很害怕,此刻的心情跟周巖離開時,我用力撞桌子一模一樣。要是沒有他,這世界都是灰寂的,人生是悲的。生命,有與無,又有什麼區別。
熬過了一夜,在接近天亮時,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