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大。我很奇怪,整晚想起周星馳《喜劇之王》,胡猜亂想,起了憐憫之心。小姑娘之所以沉淪,他們背後肯定有一出悲劇。
這種場合,我君子不得,還得適當地調戲調戲。最後,我不得不跟隨大隊摟著小妹妹去客房。可幸的是,進了客房後,今晚的團體節目到此結束,我可以做回自己,甚至一個人跑出來。
進房間後,小妹妹見我一直抽菸,正襟危坐。她怕完成不了任務,撕掉單純,主動脫我衣服。還真第一次遇著主動的“服務員”,以前的劉所長可是主動型。我推開她,走到床躺下,讓她跟我聊天。她一上床,就要自己脫衣服,我又勸住她。我還算健談,一些俏皮笑話,迅速讓她放鬆神經,她開始真實了。慢慢,她自個說出“真心話”。(也許騙我)我問她為什麼做這行。她說跟男朋友戀愛兩年,落得被人拋棄下場,還天天看見他跟新女朋友上學放學,一起吃飯。她開始沉淪,一次偶然,被別人帶進來,當時只為報復。
她說還好,一個月只服務客人兩三次,自己不情願可以不賣。一年過去,她說她習慣了,還說沒感情的生活挺簡單自在的。自此,我也知道,她不是什麼在讀大學生,剛畢業。
那晚,我私自給她錢,有好幾千呢。她不肯收,說這是遊戲規則。我離開房間時,沒勸她不要幹這行,再找一份工作,重新找個相愛的人一起過。雖然有這麼一種誠摯的心願。我自己都操控不好自己的命運,憑什麼指導他人,教別人怎麼愛。
我們活動大本營是鹽田區,我突然感到肚子餓,又不想在酒店進食被朋友發現,於是開著車出去找小吃。開啟窗,十月份的清涼的空氣,帶給人安靜,一段深沉感悟。此刻,我突然有一種渴望,放棄一切,一個人出走。我閉上眼睛,新橋車奧迪馳騁速度超過了100公里,凌晨的夜空像軟綿的被子,那麼近十秒裡,我將生命交給了命運。
沒死,那就想想怎麼活下去。抬頭一看,寫著梧桐路,這麼一開啟回憶,此路走了一大段。我來時,未曾想過錢友橋,這是真的。我以為,對他剩下思念,這輩子再也見不著。老錢會不會回來,會不會就在這裡等我敲門,我思潮氾濫。
他過得好嗎?四十萬夠他重新生活嗎?他跟家人相處怎麼樣,尤其跟女兒,他們是否破除芥蒂,昇華了親情。這些事,我想過了許多回,不過今天不同,我是站在他曾經居住的小區樓下仰望中猜想。有那麼十分鐘,我不敢上去,直到保安問我找誰,進來做什麼,我才走近電梯口。
看看手機,凌晨1點50分,我作一個深呼吸,然後按了門鈴。心跳加速,我等待開始,還是已經結束。遲遲未開門,我甚至有逃跑的衝動。
“你找誰?”開門是一個30歲左右的男人,穿著睡衣,困得眼睛都睜不大。
我後退兩步,又看了看門牌,確認沒搞錯後,才說:
“請問,錢友橋在嗎?”
“誰?”
“錢友橋,那個小女孩的親生父親,宛婷。”我會緊張。
“哦,原來你找他。”他幡然醒悟。
我笑了笑,發現沒搞錯,鬆了一口氣。
“他不在,早搬出去了。”他告訴我。
“多久的事。”
“五月份吧。五月份我搬進來,我哥讓我住的。”我猜他就是白領夫妻的親人。
“他們沒再回來過嗎?”
“沒吧,不知道,沒聯絡過。”
“哦,那好,謝謝你。請問小女孩你也沒聯絡?”我剛要走,又忍不住多問一句。
“沒有。”他也將關門。
“謝謝。”我轉身離開。
“不過,聽我哥說他們去了武漢,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我身上穿的是雅戈爾西服,對方應該覺得我還有點身份,對我知多少說多少。
“不是瀋陽嗎?”我又站住,回頭,驚訝狀。
“不知道,聽說的。他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
“謝謝你,打擾你休息了。”
此時,我邁步離開,但走得很慢,生怕這男人還有訊息將告訴我。不過,我聽到的是關門的聲音。
惆悵地回到自己車上,離開了小區。開啟車窗,CD正播放的是那首《其實我真的很在乎》,老錢曾經唱過。耳邊還有呼嘯風聲,因為我疾速駕駛。突然,我心境澄明,陣陣心安滿意。我嘗試撥打打老錢的舊手機號碼,果然,他號碼已取消。這樣也好,老錢可以更安心地生活,我從此不會出現擾亂。
第二天,隊伍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