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
何易指著沙發旁那一摞《SEEYE》說:“都有。”
林海程看了看,大概有30來本:“借給我看看。”
“嗯。”何易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林海程將那一摞書拿上與何易一起下了樓,小心地將書都放書後備箱。
“我覺得你寫尼斯那段很不錯。”林海程邊開車邊與何易討論道。
“尼斯的確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地方,不過太奢華了。”何易如此評價。
“所以你說尼斯是個懶人城、閒人城、老人城、無聊城?”林海程轉過頭來對著他笑了笑。
“嗯,覺得蠻適合你這樣的人。”
“我這樣的人?是什麼樣的人?”林海程想聽聽何易對自己的評價。
“就是…”何易想了半天說,終於說道:“和我們不在同一個世界的人。”
“哦?”林海程失笑,將車開到路邊停下。
“到了?”何易看到只是一條小路,並沒有什麼吃飯的地方。
林海程沒有回答,只是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何易正迷惑不解的時候,林海程卻突然湊過身來,掰住他的下巴,輕輕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低低道:“我和你,是一樣的人。”
☆、第五分鐘
冬季的夜,總是來得特別早。
可是城市的燈火併沒有緊緊跟隨夜的腳步,昏暗的天空,將整座城帶入了夜幕中。
這也是中國很多城市不人性化的地方,一年四季,路燈都是在同一時間開啟。夏季明明天還大亮,路燈就已經亮起;而冬季明明已經一片灰濛,路燈卻遲遲不開。
這樣的夜,只讓人覺得壓抑。
路邊的行人匆匆而過,沒有人願意在昏暗中多停留片刻,更沒有人注意到停放在路邊的這輛黑車轎車。
車內沒有開燈,而貼了遮光膜的車窗,將這種昏暗演繹得更極致。
林海程在黑暗中閃動的眸子,彷彿努力抑鬱著某種蠢蠢欲動的感情。
點到為止的一個吻,讓何易如同遭受電擊一般,瞬間喪失了反應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睜大了眼睛,看著離自己僅一寸之遙的林海程。
林海程一直手扶在何易頭左邊的靠背上,一直手撐在何易右側,彷彿將他整個人圈在懷中。
兩人對視了片刻,“你……”何易剛想說話,嘴卻已經又一次被林海程的唇蓋住。
或許剛才是太過震驚了,何易並沒有什麼感覺,但已完全處於頭皮發麻狀態。但顯然林海程並沒有打算就此結束,輕輕舔咬著何易的唇瓣,摩擦了一會兒,終於分開何易的嘴唇,舌尖滑了進來。
與他舌尖相觸的瞬間,何易只覺得全身一陣發軟。
林海程的吻很輕柔,但呼吸卻粗重又灼熱。他放在何易身側那隻手慢慢往前移,抓住何易一隻手與他十指交叉相握。另一隻手託著何易的頭不讓他逃脫,舌尖在他嘴裡溫柔地纏綿……
此時他的世界只剩下車內這一小片空間,唯一能聽到的只有令人面紅耳赤的彼此交換唾液的聲音。何易感覺自己的心怦怦亂跳,彷彿即將從胸口一躍而出。
不論是剛才的輕吻還是這樣深度的接吻,對何易來說都是第一次。明明知道應該拒絕,可大腦就是不聽使喚,全身無法動彈。沒有厭惡,反而帶著些許悸動與期待,有些膽怯,有些青澀地去回應……
街道上的路燈,一盞接一盞驅散了城市的黑暗。突如其來的亮光,讓林海程不得不鬆開何易,看著他帶著水氣的眸子,迷離地看著自己,平時沒有什麼血色的嘴唇此刻也鮮豔欲滴。雖是意猶未盡,可林海程還是坐回了座位上。
待何易回過神來,林海程已經重新開車上路,看他神情自若的樣子,彷彿剛才的一幕只是自己的一個夢一般。
對自己剛才的反應,除了震驚,更多的是不安。一路上何易都低著頭,沉默著。
車停在了S市著名的Atlantis酒店樓下。Atlantis頂樓的旋轉餐廳,不僅有極為地道的法國菜,更可以俯瞰整個S市的夜景。此時,藍色霓虹如流水般從大樓頂端至上而下地傾瀉,週而復始。在兩個人的臉上灑下時暗時明的藍色光影。
“到了。”見何易始終沒有動,林海程輕輕地提醒他,並探過身去,準備幫他解開安全帶。此時卻聽到何易低低地說了一句:“我們不是一樣的。”
“嗯?”林海程似乎沒聽清楚,不由望著他。
何易忽然抬起頭,認真地看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