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就被砸了一抱枕,同時耳朵被無情的揪上:“小朋友,你說誰老女人了,嗯?!”
“說的就是你!我都是二級傷患了你還欺負我!”孫發啟無所畏懼的頂撞回去,睜著黑溜溜的眼睛卻是一直往東繼·布羅特那兒瞟,怎奈這人像是沒能接收到他的求救訊號般,旁若無人的站在一旁和託比上尉低語交談。
好在這時,孫發啟的主治醫生例行的進來檢查病情了,他才得以逃脫艾麗兒的‘張牙舞爪’。
一系列的檢查完畢後,帶著金絲邊眼鏡的醫生嚴謹的做著記錄,然後囑咐孫發啟近期應該注意的一些飲食、復健等方面的事項,在孫發啟點頭表示都記住了後,才自然的彎下身來抱起孫發啟。
孫發啟這次是摔斷了腿,行動上不便利,解個手什麼的都不能自理,但他又堅決拒絕插導尿管,所以,被人抱著進去解手已成習慣。
但這一點,東繼·布羅特不瞭解,所以在看到孫發啟就那樣溫順的攬上了男人的脖子讓那高大的男人抱他,滿腔的火氣頓時就簌簌的往上冒,只是,表面上依然是靜如止水,如果,不忽略他強制性的把孫發啟從那高大的男人的懷裡接過來放到床上去的力道的話。
“你發什麼瘋,我已經憋了一個上午了,你存心想害我膀胱破裂麼?”戰地傷員多,作為軍醫處有名的骨科一把手的艾克醫生很忙,每天能按時來給他檢查病情並幫忙解決他的生理問題已實屬難得,雖然有些時候並不能及時的滿足他的需求,但他怎麼好意思要求再多,所以,這一次一旦被東繼·布羅特破壞了,那他就要等到傍晚才能解手了,要是那樣,他不因為憋尿而導致膀胱破裂才怪!
於是,孫發啟看向東繼·布羅特的眼神裡更多了分抱怨。
孫發啟的話讓東繼·布羅特一愣,本是幽蘭的眼眸更深了一分,他順手的再度抱起孫發啟,朝醫院裡的公共衛生間走去。
這種公共的衛生間,東繼·布羅特還是第一次進去,他沒有想到,這地方,竟是如此的髒亂,用過的衛生紙,染著血跡的紗布,在地上隨處可見,東繼·布羅特甚至還在地上,看到了可疑的黃色液體!
二話不說,東繼·布羅特橫抱著孫發啟掉頭就走,直到走到外院,聞不到裡面刺鼻的尿騷味兒了,他才挑眉對孫發啟說:“到那種地方去解手,你就不怕染上病菌?!”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太子命麼,一來就你能住套間公寓樓?”說起這個,孫發啟依舊憤憤,憑什麼呀,他行軍四年戰績卓越都不能分到一間有獨立衛生間的單房住,這人一來就住得那麼舒服!
“至少你也是太子命,孫氏商業帝國的唯一法…定…繼…承…人。”
“……你調查我?!”孫發啟驚愕,他從沒想過,這人會專門去調查他的背景。
“我前天在維爾紐斯見到孫夫人了。”避開懷裡的人如獸般晶亮的眼眸,東繼·布羅特淡淡的說道,“她好像知道你在卡拉基地,正和我們的首相大人在進行交涉。”
“閉嘴!”
“你猜到他們加交易什麼了是吧。”
“閉嘴!我叫你閉嘴!”
東繼·布羅特懷裡的孫發啟突然強烈的掙扎起來,嘴裡一直喊著‘閉嘴’,一滴晶瑩的水珠順著眼角迅速的滑下,東繼·布羅特被它震撼到,彷彿要給予陷入悲傷情緒中的人安慰般,他俯下身去,在人來人往的院子裡,吻上了掙扎著的少年的眼角。
……
孫夫人來立陶宛首都維爾紐斯究竟帶有何目的,東繼·布羅特和孫發啟都默契的避開了這個話題。
不知道是否是由於少年偷偷喝了兩小杯伏加特的緣故,孫發啟今天的話特別的多,他拉著東繼·布羅特的手就是要跟他天南地北的扯,扯他年少時的糗事,扯他在基地裡的的所見所聞……
其實他此時的頭腦很清醒,可就是止不住的想要講話,如果不講話,就會覺得心裡有一塊地方空落落的,難受。
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是怎麼調查也調查不齊全的,東繼·布羅特靜靜的聆聽著,少年講到好笑的地方,他也會附和的笑一下,少年講到難過的事情的時候,他就會半摟著他有節奏的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肩膀給他安慰。
孫發啟還在回憶,還在不斷的回憶,那些曾讓自己要勵志堅強的畫面更加的清晰了起來,他說:“我的幼兒園上的是那種私立的貴族學園,許多暴發戶都巴不得把孩子往裡面塞的那種,那時候因為我人小,經常受班裡幾個男生的欺負,所以,時不時的書包裡就會出現一些可怕的小動物,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