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哥?”
進門的他看到蕭菁生平靜的坐在無言身邊看書,心裡就更加擔心起奎成來了。
見他進來,蕭菁生抬眼看了看,笑笑然後又繼續。
奚越發現,自從無言出事後,蕭菁生臉上那股曾經攝人魂魄的妖冶笑容就沒有再出現過了。
“蕭哥,我上學上的好累,想休息。”
“怎麼會突然說這樣的話,是遇到了什麼事嗎?”把書放到一邊,正視奚越的他開始想到這個少年也許又有了自己的想法。
“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只是自從奎成走了以後,我一個人過的好孤獨。所以我想去找他,跟他一起。然後帶他回來,再一起上學。”說的無比誠懇,這就是他的真實想法。
一想到那個曾經說過會一直保護自己,不遺餘力的人,就那樣說走就走了,實在有些沒有邏輯。現在再對比之前看到的那張病歷表,就覺得可能上天準備來收債了,要帶走這一切原本是屬於自己的美好。
聽到這話的蕭菁生有些皺眉,吸了一口氣把臉轉向無言。“是因為覺得沒有他自己有些事處理不來,還是覺得在你的生活裡,孤單跟他其實本就是一體的?”
“後者。”
苦笑了下,他點點頭,伸手握住了無言的,“這樣的話,也不枉費他那樣的護著你了。”
“他現在在哪裡呢?”
眼皮一閃,長長的睫毛就被那無影燈照亮了。奚越一直跟隨著他的表情,希望可以撲捉一些資訊。
“蕭哥,我想他。我想讓他知道,我想知道他有沒有想我。”
“之前不是還對老師心存情愫?現在怎麼突然就對阿成表達起愛意來了?”
“…我跟阿成之間不是那樣的,我們是好兄弟。我想他是自然的,所以他說走就走我完全不怪他。”
“嗯。”淡淡笑了,帶著些欣慰。“我當然是瞭解你的,只是現在他不想見到任何人。”
“為什麼?”
“現在,我們就讓他休息吧。在這裡等他回來就好,這是他希望的。”
奚越低下頭不願面對奎成生病的事實,腫瘤哪裡有那麼容易就恢復,即使是良性也不可能恢復到跟之前一樣。
腦袋晃了很久,終於慢慢的點了頭。“好。”
蕭菁生抱過他,拍著他的背安慰著,嘴角卻噙著一絲微笑。
奚越想,那張病歷表應該是自己在臺上時有人放進休息室裡的外套裡了,目的就是讓自己想起那個朋友的安危。而現在蕭菁生這樣說了,就知道還是被好好保護著的,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為他祈禱了,希望他能把那張迷人的臉完整的帶回來。
一直困擾著的問題又多了一個,只是前一個沒有解決,就註定了第二個會變得更加惱人。
冬至快到了,他也就快十七。其實很希望自己可以再老一些,這樣就能跟大家的距離小一些。如今身高已經不再是侏儒的他,雖然不比奎成那般提拔,但起碼已經能看了。對於這些變化,他很高興自己跟成長的距離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