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室裡照顧無言的人沒有理由會在這樣悶熱的下午出現在這樣環境中。
“我就是想休息一下,外面太熱了,不太想動。”
“嗯。”沉穩的坐下,隨意點了一杯冷飲,即使在這樣的高溫季節裡也不流汗的姿態透露了這個人心境的從容與淡然。
而看到蕭菁生出現的奚越卻完全沒有定力能把自己的情緒重新控制,想到吳哲辰,再想到蘇伊,就不能再像從前那樣面對這個一手把自己帶大的男人了。
“別告訴我你這副模樣是被熱出來的。”端起冷咖啡,還沒喝的人正眼看著那個臉色完全不對的人。
“我…我這副模樣怎麼了?”
“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嚇住了,自稱為無所懼的越王子也會害怕,我很好奇哦。”淡淡笑著,抿一口咖啡,這場景看起來更像是在關心小孩的慈父。
“哪有,我只是不太適應這樣的季節而已。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夏天。”謊話說到第二遍,往往會連說的人都當真。
“這倒是。過些日子一起去旅遊吧,暑假的時候因為無言的事給耽擱了,現在給你補上。”
“我現在不是要上課嘛,怎麼旅遊,你也真會開玩笑。”
“你今天確實有些奇怪。”蕭菁生似笑非笑的樣子其實最認真,卻又會假裝不在意。以往的奚越都會注意到這些細節,只是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把重心放在這樣的細節上,也就聽不出這話的弦外之音。
“哪裡奇怪了,蕭哥你不要老是用你那套路去思考我的想法。我是運動的,而且速度跟這地球不一樣。”杯裡的果汁已經所剩無幾,奚越也覺得自己的耐性差不多快用光了。
“那有規律沒?”
奚越抬頭一想,目光正對門口的吳哲辰,把頭轉到裡面視窗,說,“無規則運動。”
“那也能計算。”蕭菁生做事從來都隨性而為,不會那麼刻意要求在某個特定的時間裡處理好某些需要的事,而是按照自己適時的心情來決定要完成到那個程度。
這個時候的蕭菁生並不想去為難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卻總是會留意到自己小孩的每一個變化。
奚越沒敢抬頭去看蕭菁生的眼色,生怕會和意外的人眼神相撞。
“我們回去吧,這裡待著也不舒服。”
蕭菁生微微感到了周圍的一些變化,倒是沒有回頭便已經察覺到了自己背後一定有奚越很想關心的人或事。
“好。”
一個手勢下去,周圍便生出來好多方才隱藏著的人,統一的服裝和配飾,與其說這是黑社會,說成是軍隊,或許更恰當一些。
蕭菁生穩穩的起身,伸手邀請吃驚不已的奚越,坐著的人只是抓著自己的包不肯出手。
“蕭…蕭哥,怎麼…”
“我只是要保證你到哪裡都是安全的,上次中槍的意外,只發生一次已經足夠讓我顧慮。”還是那樣笑著的人繼續發出邀請,還愣著的奚越才緩緩起身跟著出了門。可此刻的奚越心裡卻在想這些天來的舉動應該都被看光了吧,雖然知道自己一直都活在蕭菁生的注視下,對於自己生活如此的透明,還是忍不住會有些吃驚。
大概是不想自己變成第二個蘇伊吧。
“讓你擔心了,我很抱歉。”起身以後又說,“以後我會小心的。”
轉身穿過大廳的正中央,奚越想自己應該是在某人的注視下光明正大的離開了。而從來沒有如此親近過的蕭菁生竟然是一路把他牽出去的,那種眼神和姿態像極了最後一搏的父親使出了自己僅剩的慈愛。
接近門口時,奚越站定,實在忍不住想回頭看看那個人的表情。但右手裡還有蕭菁生強烈的握力,致使他到了最後也沒能看到。
☆、chapter 41
“王徽之與其弟王獻之都病故了,但弟弟先離世。徽之問周圍的人:“為什麼都沒有聽到子敬的訊息,難道已經去了?”說話時也不悲傷。繼而索來車馬奔喪,見到弟弟已經死去,也不哭。子敬向來彈得一手好琴,子猷便取來子敬素琴,坐於靈床之上,不調絃便開始演奏,彈了幾曲都不成調,於是把琴摔到地上。長嘆一聲,“如今真是人琴俱亡了。”因為長時間的哀慟,一個月後徽之也跟著駕鶴西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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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對於轉專業的人來說是個關鍵,因為按照慣例,學校學院的活動都還得去參加,還得擠出空閒時間去補修大一未曾修讀過的課程。
奚越總是把時間花在了那些基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