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真的開始了天堂前的煉獄,教官估計是平時被上級壓榨得不行,此刻逮著了機會可以傾瀉,便及其嚴厲地對著大家一陣要求。
“從今天起,就由我來陪大家度過這一個月的訓練時光,我叫王乙全,來自……”
奚越站在奎成的身邊開始打瞌睡,卻被這刺耳的聲音和頭頂的烈日完全阻礙了,一心想著如何不讓自己覺得這段時間漫長又無趣。
“阿奎啊,我們解脫一下吧。”
“怎麼解脫,你個小不點兒,記得叫哥哥。”
“哥哥你妹。”
“我沒有妹妹。”
“哥哥你媽。”
“我媽很好。”
“我會讓她更好。”
“你去死。”
“不去。”
“以後,大家如果想說什麼或者做什麼,都要先打報告,允許了才可以。明不明白?”教官提高了嗓門,衝著一群祖國的花朵使勁叫喊。
“明白。”
“很好。”他清了清嗓子準備繼續,卻聽到有人說話。
“報告。”
“說。”
“想笑。”
這話音剛落就引起一陣鬨笑,大家都被這兩個字逗樂了。
教官走到奚越身邊,他以標準的軍姿臉朝前平視的神情不理會教官的仔細端詳。
“人家想笑都打了報告,你們怎麼可以隨便亂笑。”他忽然轉頭對著那些起鬨的同學,那副姿勢還是沒有變,不愧是軍營裡出來的人,淡定是準則。
軍訓就這樣開始了,一群大多數是第一次離開家鄉的自稱為大老爺們兒的愣頭青正開始品嚐這跟以往不同味道的生活,就覺得這樣其實已經勝過原來的呆板很多了。
“我今天看到了帥哥。”奚越趴在床上看著電視,一邊述說著一天除了軍訓以外的事。
“能比哥哥帥?”奎成敷著美白麵膜調養曬了一天下來有些發紅的臉,聽到奚越這麼說就不服氣的反駁了。
“你跟他不是一個型別的,人家可成熟了。”
他看到奚越表情不對,立馬就開始唏噓,“你丫不會不正常吧?”
“去,哥哥我只是對比自己大的同性,都有些些小小的幻想,而已。”
“哈哈,這年頭搞點這種重口味的事很正常,你慌張做什麼。”一副看透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又閉上眼睛開始保養的下一步驟。
這下奚越真的想解釋一下都不行了,任由他去吧,反正世人的評價從來不是他越王子要在乎的東西。
據探子回報,今晚會有突擊訓練,於是大家都穿好了用來做拖布都不吸水的軍訓服躺在床上,等待那一聲似乎是要命的口哨聲。
是誰說過,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過程。說出這樣真理性話的傢伙,一定是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就像現在的這群人一般。
“孃的,到底有沒有訓練啊,哥哥快不行了。”熬不住瞌睡的他小聲跟室友們聊天,結果沒過多久就睡著了,一覺到了天微微亮。
邊走邊繫腰帶,嘴裡叼著沒來得及吃的饅頭,站到人群裡才聽到有人在半夜的時候以為要集訓心急而摔斷了腿。
聽到訊息的奚越頓時便感慨為什麼不是自己,這樣就能好好的去休息了。
“是什麼人這麼天才?”隨便找了個地方坐著開始吃東西,不鹹不淡的看著就快出太陽的天空。
“聽說是女生宿舍那邊的人,不知道。”奎成很不爽的甩掉手裡的水杯,坐到奚越身邊,大家對於這除了難受沒有其他言語可以形容的訓練都只是默默的配合著,想著熬過去了就會有好日子。
“哎,你看,月亮還沒睡覺呢,我們就起床了。”
“就是啊,我都想嫦娥了。”
“……”
太陽一直曬了好幾天,有人耳朵都曬的褪了皮,女生那邊時不時的就有人暈倒,兄弟們對對眼神又被教官吸引走了。
“明天,不會再有太陽了。”大家都默默的站著軍姿,奎成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一下子引起了大家的好奇。
“為什麼?”奚越問的,大家也想問。
“因為今晚哥哥要去射日。”
大夥一下子被逗樂了,不停的笑。教官手背在身後,一臉嚴肅的走過來問大家在笑什麼。
“張奚越,你們笑什麼呢?”
“報告教官,你的領帶歪了。”大家又是一陣起鬨。
這個都是男生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