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了,奚越也沒有要放過奎成的意思。
“老實交代,你是怎麼知道的?”用上自己的體重才好不容易壓倒了比自己高出許多的人,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想要表達也只是憤怒而已。
處於劣勢的人沒有絲毫被嚇到的感覺,反而還邪笑著看向正上方的人,“你這樣張揚,是不是要我大聲宣佈你日記裡寫的那些東西?”
奚越聽到這話是真的沒有留情就下手了,對準了那張精心保養的臉,一拳下去竟然沒打著。
“你個混蛋,敢偷看我日記。”
“我哪裡偷看了,明明就是你高調放在我桌上讓我不得不看到的。”奎成一個反身甩開壓住自己的奚越,揮手讓圍觀的人都散了,又拉過奚越到自己身邊,恢復了平靜。
那些在後座的人們總是想知道這個讓奚越大動肝火的日記上寫了什麼,可是感覺到似乎跟自己沒多大關係,加上沒有問得出來的可能,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回到座位上好好坐著。
“我沒有要說出來讓你出糗的意思,你這個年齡是很容易陷進去出不來的,所以才關心一下。不要多想了。”
對於奎成這樣多變的反應,奚越還真的沒有想到對策,只得把臉轉到一邊。過了一會兒,當奎成以為他真生氣了時,才回過來說,“好。”
“我就知道你不會生我氣的,專業都跟著你換掉了,你要是因為這個就生氣,我一定跟你沒完。”
奚越對他笑笑,接著發呆。
“越兒,不要這樣不理我啊。”
奚越知道如果要辯解只會招來唐僧般的回應,便只得靠過去倚在奎成肩膀,像很多年前跟大哥一起坐車去公園一樣。
“這才乖嘛。”微笑著的男生很自然的扶著奚越的發,笑容都變得祥和起來。
奚越嘆了一口氣,輕輕地說,“連你都看得出來,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察覺到了。”
理順了發的手最後停留在奚越的腰間,那張完美的臉頰也再沒有露出微笑,只是很勉強的靠在奚越的頭上。
“他會知道的。”
“但願吧。”
法院內肅靜莊嚴,眾學子都很認真地聽著律師間的對話,當事人的坦白,證人的供詞,有必要時做做筆記。一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的審判終於在中午剛過時結束了,被告人被判槍決,駁回上訴。
走出審判庭,被告人的家人哭著罵原告律師,原告板著一張臉回頭叫保安。身經百戰的律師則是很自然的走在一旁,這種場合將來我可能不會再見了,只是在這個時候卻見識到世界的另一面。
原本以為那些所謂的黑暗我已經見得夠多了,可是卻不知這顆在宇宙中看起來是藍色的星球早就已經顯露出了其黑色的本質。
“你說這人到底有罪沒啊,我覺得好殘忍。”四人坐在招待室裡吃著小吃,小煙卻有些心不在焉,從這話可以得知是對於那個審判有些在意了。
“這個不是我們說了算的,是證據和證詞說了算。”表面公平的審判,到底實質怎樣上帝都不知道的。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紛紛在趕報告,卻見到班主任很體貼的送了很多麥麩粥過來。
一問才知道,原來法院裡面一直有習俗,在有死刑審判和執行的時候,都要喝麥麩粥來驅邪的。
聽到班主任這麼說,去了法院的同學都迫不及待的上去領。而寄託希望的奚越坐在桌前等著,沒想到其他三人回來的時候碗都是空的,表情也一樣絕望。
一整天,四人都待在寢室沒有出門,大家都很忌諱,就算只是迷信,也都毫不保留的全部信任了。所以,此刻沒有任何驅魔措施的四人就只得變作了被排擠的物件。
奚越趴在床上敲著電腦打遊戲,心裡很迫切的希望會所那邊不會派人過來接他。
可是當吳哲辰的電話打過來時,他吃驚的程度遠遠超過了起初的意想。
“你…怎麼…”
“今天都沒課了,知道你轉到了這個專業,所以要問問你是不是要補課…之類的。”
“哦…我倒是很想補,只是…”
“你現在不方便麼?”
“是…有一些不方便,我過幾天來找你吧。”
“那好。”
把電話拿開,他一直盯著螢幕,見到那個人也一樣沒有掛,就難免要重新拾起來。
“怎麼…不掛電話呢?”
“我有習慣聽到掛電話的聲音,才放心。”
“哦,那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