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回宿舍拿東西,卻發現你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什麼都沒說直接把你抱回來了。可見這個人有多粗心,呵呵,還好你沒事,如果是因為這樣而拖延了治療,我一定不放過他。”
蕭菁生說話從來都具有親和力,即使是說一些關乎生死和命運的句子,也幾乎都會帶著微笑。這讓奚越幾乎都不敢看到他笑,即使可以聽到他說的話,可以知道他做的事,卻無法揣測他的笑代表何意。
“蕭哥你誤會他了,阿成其實是因為知道我病的不重,才會那樣做的。”
奚越很明白那個看起來總是在意外表超過一切的人其實很關心自己,不管是發生了什麼,都會選擇站在自己這邊,何況是看到自己出現生命危險。
雖然不明白那個人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注意到自己了,但起碼在互相認識的時間裡彼此都是真心在對待。
“我沒說要怎樣,一個是我帶大的小孩,一個是我弟弟,我怎麼可能對這樣親近的人做什麼呢。”
起身要離開的蕭菁生仍然帶著笑意,看得出來心裡很開心,便讓奚越忍不住問出了口,“那個…無言怎麼樣了?”
背對奚越的人站定了,幾乎是同時便旋轉了九十度,側身對著牆壁,然後才回身對奚越笑著說,“有些起色了,只是還是沒有醒。”
“哦。”不用說這也等於戳他的痛處,奚越這聲回答帶著一些惋惜和懺悔,眨眨眼睛什麼都不再說,只是心裡還是有些不知所措。直到蕭菁生關上了門,才微微嘆了一口氣。
要是老師在就好了,他總是能把話講的很好。
這想法一閃而過,卻再次把頭震的發疼。不是說好不去想嗎,怎麼總是無緣無故的就想起來。
☆、chapter 30
“一個人總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風景,聽陌生的歌,然後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突然發現,原本一直以為怎麼都忘不掉的事,就那麼悄悄的忘記了。
我費勁了心機,想要去追尋那些你走過的足跡,想要去了解那些你曾經到過的地方,還有那些你在我這個年紀做過的事。”
Blog…park 2005。6。23。
奚越很想起身卻只能躺著,看著冰涼的液體順著輸液管流到自己體內,直到胃裡那股噁心的感覺都消失了,才在眾人的照顧下起得來床。
而從地下室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離開自己幾天的手機翻開看看有沒有那些關於某人的記錄。
夏日的清晨異常的涼爽,太陽正在往上爬,淡淡的光照耀著站在視窗的少年。臉上那淡淡笑意在晨光的照耀下美麗像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老師。”笑的合不攏嘴的人完全沒有留意到自己所處的位置是多麼容易被人攻擊,正對的視窗剛好夠被人瞄準,可此時張希越的注意力只夠記住電話那頭的聲音。
安裝了消音器的槍口發出子彈時,奚越的笑容正在臉上擴散,回頭看到奎成端著咖啡進來,才發現那人臉上有著驚慌的表情。
“越兒,小心。”
跟著咖啡杯的掉落,幾乎是同時,奚越回頭看著那視窗,手機還貼著耳朵,那邊也還聽得見聲音。只是下一刻便被正中手機後蓋的子彈震的暈了過去,左手也被那灼熱的溫度燙傷到皮已經開裂。
“越兒。”奎成衝上前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再抬頭看看視窗對面那個快速消失的人影,果斷的選擇抱起受傷的人下到高樓最下面的醫療室。
“哥,救他。”喘著粗氣的人對著剛剛從無言房門出來的蕭菁生大聲喊著,心裡的焦急從眼裡都能看得出來。
躺在奎成懷裡的奚越左手自然下垂,有沒有乾涸的血液從指尖流下,整個人沒有一絲生氣,看不出來傷勢到底如何。
“薛醫生,快。”
見到這種狀況的蕭菁生二話沒說就對著剛剛拿著無言化驗報告的薛醫生吼過去,直接讓護士把人給推進了手術室。
子彈的殘骸在頂樓的休息室裡找到了,一半掉落在地面,一半鑲嵌在手機的外殼。如果不是奎成進門讓奚越轉身,那麼那一半的子彈會恰好準確的射入左大腦,世上就再也不會有那個會整天把自己班主任當偶像,夢裡醒來都是那個人的張奚越了。
遠端射擊的子彈撞擊力直接把奚越震暈倒,造成輕微腦震盪,左手卻被從指縫裡鑽過的子彈燒傷甚至見到了骨骼。
整個左手都暫時不能用,傷到的神經還會在指頭動動就發麻,讓活潑好動的奚越很無奈,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