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反正以永祺的本事,也不會有什麼嚴重後果。”譚妙言好笑地看著我:“怎麼?你為他擔心?”
“哼。”
譚妙言瞅著我,忽然嘆氣:“可惜我努力保護,你居然還是被他吞了。也難怪,永祺已經是高手,還要佔天時地利。”
我臉紅,心虛地低頭:“你胡說什麼?”
“我特意轉校過來,其實是為了永祺。”
“為了永祺?”我古怪地看著他。
“不要誤會,他是難得的對手,從小到大習慣了有個人作對,到了新的學校覺得缺少刺激。”譚妙言凝視我,忽然微笑:“本來想把你奪到手的,瞳瞳真可愛。”
我打個寒戰。
譚妙言唇角微微揚:“我和永祺接過吻。”
“接吻?”我頭嗡了一聲:“永祺和你接吻?”
“譚妙言,你在幹嘛?”身後一聲暴喝,永祺端著兩個飯盒如天神一樣現身。
“沒什麼,在和瞳瞳交代我們的歷史。”
“誰和你有歷史?”
譚妙言豎起眉毛:“永祺,當初是你強吻我的。”
“是你灌醉我的。”
“是你先有動作的。”
“是你把寢室門關上的。”
“是你把我拉到床邊的。”
……
我呆若木雞,站在一旁,大腦勉強轉動兩圈,終於忍無可忍。
“都閉嘴!”我大喊。
兩人一起閉嘴,視線轉我我身上。
“到底怎麼回事?”我瞪著永祺:“你吻他?”
永祺心虛地點頭。
我看著譚妙言:“你灌醉他?”
譚妙言癟嘴,點點頭。
“你們接吻?”
兩人一起點頭。
頭頂的雲彩開始發灰。
“上床?”
兩人一起點頭。
日月無光,我雙膝發軟。
“做到最後一步了?”我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得尖銳。
氣氛凝重,我的心臟幾乎承受不住,叫囂著要罷工。
幸虧,兩人同時搖頭。
“我才沒有那麼笨,讓一個滿嘴叫著瞳瞳的男人碰。”譚妙言瞪著永祺。
“我和他做?哼,休想。”永祺瞅著譚妙言。
我看著譚妙言:“你喜歡永祺?”
“現在來說,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那就是以前有感覺啦。
“你要永祺為那個強吻負責?”
“哼,他負得起嗎?”
“那你要怎麼樣?”
“我要求賠償。”
我深呼吸,挺起胸膛:“永祺已經是我的人了。你要什麼賠償,跟我說。”
“我要求不高,公平而已。他強吻我,我強吻回他就可以了。”譚妙言指著永祺。
永祺一臉好鬥。
我搖頭:“不行,永祺你是不能碰的,要吻吻我好了。”
“瞳瞳!”永祺怒吼,走上來把我拉到身後,警戒地瞪著譚妙言。
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譚妙言冷冷看著我們,忽然笑了:“和你們糾纏,實在沒有什麼意思。”
“你這什麼意思?”
“棒打鴛鴦破壞我一貫的好風度。”譚妙言說:“做個交易,用你們的影響力推波助瀾,幫我逮住一個小傢伙。”
“小傢伙?”我撓頭。
永祺心領神會地賊笑起來:“怪不得沒有心思玩下去。哪個倒黴蛋被你看上了?”
“你們都認識的,何東平。”
“何東平?”我和永祺一起驚叫。
“你對何東平……”
“你想要何東平……”
“對,就是何東平。我覺得他越看越可愛,有時候簡直比瞳瞳更可愛。”譚妙言補充:“根據永祺的經驗,對室友下手最方便。我這個學期已經申請和何東平同一公寓。”
可憐的何東平,他一定不知道身邊多了一隻風度翩翩的大灰狼。
我點頭:“我們幫你。”何東平這小子早就該受點教訓了。
永祺也緩緩點頭:“只要你不要再瞅著我的瞳瞳。”
“說定了。”
我和永祺對視,眨眨眼睛:“何東平……嘿嘿……”同時賊兮兮地笑起來。
笑聲過後,我臉色一整,拽住永祺胸口。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