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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去問了老師?”

“永祺高等數學很厲害,瞳瞳,你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如果我知道,我會和他打賭嗎?

我摸摸額頭的冷汗。

不祥的預感,又出現了。

期末複習可以用地獄來形容,加上和永祺事前的打賭,簡直比十八層地獄更可怕。

我心驚膽戰看著永祺慢慢把一直隱藏的實力暴露出來,額頭的冷汗一天比一天密集。原來永祺厲害的不僅僅是高等數學,他每科都很厲害。現在遇到不會的習題,同學們第一個選擇就是去找永祺,找不到永祺才來找我。

“瞳瞳,現在我真的覺得讀書與遺傳有關。”何東平說:“你看,你和永祺兩兄弟,讀書都這麼厲害。這回全班的第一第二,八成就是你們兩。”

“我只想要第一,不想要第二。”

“哇,鬥志可嘉。”何東平豎起拇指,吐吐舌頭:“好啊,你和永祺比賽一下,看誰可以拿到第一。”

他不知道我們打了什麼賭,當然說得輕鬆。

可憐我整天提心吊膽,不敢有一絲鬆懈。

永祺努力複習,對我不再步步緊跟。譚妙言似乎找到機會,總是出現在我身邊,自習時,十次有八次驀然回頭,會看見他的微笑。

“瞳瞳,你為什麼總不理我?”

我低頭,想起答應過永祺的事情。其實,我在某些時候也是君子來的。不能和譚妙言說話,可以用寫字代替啊。

我刷刷在紙上寫了一句:“永祺不許我和你說話。”

“你聽他的?”

我搖頭,又寫:“我自己也不想和你說話。”

“為什麼?”

“因為你是壞蛋。”

“誰說的?”

“永祺說的。”

“那你還是聽永祺的話。”

“永祺雖然也是壞蛋,但他說你是壞蛋總沒有錯。”寫到後面似乎難以自圓其說,我把紙條揉成一團扔掉,指指嘴巴,又指指課本,表示我要開始複習。

譚妙言沒有說什麼,對我笑笑,也低頭看書。

期末考試,終於在我極不想它來到的心情下來到。

一連三天,五門大考。

全班緊張,情形有如敵軍來侵。

我的情況更糟糕,簡直就是大難臨頭。

每做一題都檢查再檢查,雖然小心翼翼,但還是害怕有錯漏。一旦有一題不懂或者拿不準,我就會痛恨自己,為什麼要傻瓜似的打賭。

三天轉眼就過去,同學們考得好的都高高興興,想著去哪裡玩,考得不好的思索怎麼找老師說情。

我最忐忑不安,整天象鍋上的螞蟻似的。

何東平正興高采烈和大家商量放假前集體出去燒烤,跑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別擔心,你肯定科科都過,誰要說瞳瞳考試不過,我第一個不信。”

我當然知道自己不會不及格。我橫他一眼:“我要的是第一,第一!”

“你想要拿獎學金?”

“去他的獎學金,我想要全班第一!”

“哇,瞳瞳好有雄心壯志。”同學們集體鼓掌,一臉崇拜。

汪莉莉歪著小腦袋問:“可是,你總分可以高過永祺?”

“我看很難。”何東平聲色俱佳地接了一句,恨得我牙癢。

永祺坐在一邊,瞅著我輕笑。

這一段時間,他安靜了許多,似乎複習和考試已經用去他太多的精力。他不再象以前那樣活蹦亂跳厚臉皮,一下子沉穩了許多。

當然,由於這一點,更多人把他當成白馬王子。

分數終於要公佈了。

清晨,我就跑去教學樓看分數。五科分數,有四科出來。我在貼在牆上的四張紙裡找我和永祺的名字。

“啊!居然比我高五分!”

“啊!居然比我高十一分!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分數居然差十一分!”

“啊!居然這個也比我高?他的計算機基礎不是連XY軸都搞不清嗎?這個騙子!騙子!”

每找到一張,我就慘叫一聲。

當看到最後一張時,我的慘叫整棟大樓都可以聽見。

“為什麼?”我慘叫著衝進辦公室,把所有的老師都嚇了一跳。我站在高數老師面前,差點拽起他的領子,幸虧最後一絲理智提醒我他是老師,所以我只好委屈地把手收在背後,悲不成聲,斷斷續續地說:“老師,為什麼我的高等數學分數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