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傳進許胖子的手裡。
“喂?”許胖子張開口。
可那邊卻傳來一個女人的哭聲。
“偉兒!你……你爸……你爸他……他進監獄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發幾次終於發上來了
22
“蛇,等會兒你掩護。”衣服已經混了泥土,臉上看不見真正的容貌。這是許胖子的搭檔。
許胖子的外號是蛇,他現在已經不胖了。臉上刻滿了軍人的剛毅,眼睛很沉,有人說,經歷過事情的眼睛都很沉,裡面沉澱了很多很多不可對外人告知的事情。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出任務了,放在他衣服內側的口袋裡一直沒有任何聲音,他每回都把那條內褲洗的乾乾淨淨,然後塞在自己的懷裡。這是堅持他的唯一的信仰。
其實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在一次次生死存亡的任務中活了下來,周圍的戰友死了一個有一個,換了一個又一個。
他很少和別人說話,他的心裡裝滿了心事。他就像一個獨行俠,但是在戰鬥中又像一個不要命的瘋子,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像教官一樣的人。
所以他的外號叫“蛇”,別人怎麼知道其實這個青年以前是一個跟教官嬉皮笑臉,嬌身慣養,腦子一根經的傻瓜呢。
別人只知道這個人做任務不要命,腦子又特別的冷靜,就像一個冷血動物,否則活生生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外號。
不都是“老虎”,“兔子”,“無線電”這樣的無傷大雅的外號,蛇這種動物一直被人類覺得詭異。
他的家沒了,他的父親被一群人拉進了監獄。他的母親,一個熱愛藝術的女人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再一次去了國外。
他?他在一次次生死的關頭活了下來,這裡不在乎你的父親是誰,因為在生死關頭的時候,只能靠你自己。
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他只是每天晚上,把那條奇特的內褲拿出來,研究一下,想一想教官為什麼不說話,在哪裡呢,是不是其實是自己聽不到他的說話了呢。
人有時候會想很多,所以他想了很多種可能,最後還是把那條內褲摺好放進了懷裡。
這個時候,他把手按在懷裡,對他看不清臉的搭檔點了點頭。
搭檔馬上就放心了起身準備行動,彷彿知道他是最可靠的一樣,而他輕輕的擦拭著自己的槍。
他有三個秘密。
第一個,他是一個已經進監獄的司令的兒子。
第二個,教官變成一條內褲。
最後一個,曾經他是一個胖子,然後愛上了一個眼睛很沉的教官。
如果他死了,他希望這些秘密永遠沒人知道,就跟他進墳墓去最好。
槍聲噼裡啪啦的響起,他的眼睛卻很尖銳,他臥在一片草叢裡。手裡的槍震了一下,把要拉爆自己的人肉炸彈事先一槍打死,然後又是在窗邊的敵人。
搭檔跟著隊伍向著前方,他要清除一切的障礙。
終於敵方有人注意到他這塊地方,逐漸有子彈打在他的身側。
而他就像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好像完全不怕那些子彈會打在自己身上,一槍又一槍把那些朝他這射子彈的人都給點射了。
他的眼睛很沉,槍很穩,每一槍都收割著一條生命。
最後的最後,搭檔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起身,他卻眼睛一冷,抬起槍又是一陣射擊。可是那顆子彈還是射在了他的搭檔身上。
輕易的收割了這個年輕人的生命。
熱血噴在他的臉上。他摸了摸臉上的血,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其他的戰友紛紛的湊上前抬起躺下的人的身體,有的人還有救,有的人已經……救不回來了。
但是他還是感覺到那顆射在他搭檔身體上的子彈的惡意。
他冷靜的大腦迅速的轉動,有人要他的命。
不是敵人,是自己人。敵人早就已經被清除乾淨了,那顆子彈明明是自己人射的。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的父親進了監獄,為什麼教官也不在,為什麼……為什麼還要他的命!!
他的眼睛立馬就紅了,恨不得抬起槍把所有人都屠個乾乾淨淨。
為什麼……他緩緩的閉上雙眼,我是招誰惹誰了。
有沒有能告訴我,我是招誰惹誰了?他在心裡面說,好像要把這些天的不痛快都要抒發個乾淨!
有戰友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不要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