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利於他的新聞,還是覺得他好?”
陪護笑了,“哎喲喂,宋哥你是想說豔照門了吧?您可真文雅。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連這種詞都不敢直說出來。”把宋承一通犀利數落完了之後,又道,“其實我們普通小老百姓,哪能有機會真辨別出,娛樂圈裡這些名人,到底哪個好,哪個不好。又不是每個人都像宋哥你一樣,能和徐導演沾親帶故。社會上資訊這麼不對等,還不是報紙上寫什麼,電視上播什麼,網路上傳什麼,我們普羅大眾就信什麼。只不過我個人比較喜歡徐準,在影視圈那麼一大堆人裡面,覺得他最閤眼緣,所以報紙上說他好話,我願意聽,說他壞話,那我可以選擇不去信啊。”
腦殘粉也有腦殘粉的萌點。說到興起處,陪護整個人被那種純情小粉絲的特有的光所照亮,非常可愛。一個人能這麼純粹地去欣賞和喜歡另一個人,無論那個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喜歡,都是一件很美好的事。看得宋承整個人精神一振。
他想,小陪護說得對,徐準確實是很好很好的。這麼久以來,自己就像是一個黑暗的泥沼,用往事困住徐準,把兩人朝泥潭裡越拖越深,直至兩個人都窒息。原來在外人眼裡,徐準也有風采這麼卓然的時候,徐準原本也可以,一直這麼光彩奪目下去,絲毫不必被他勒得死死的,跪到他面前來,做那個永遠負疚的、痛苦的、不斷受虐的男人。
第 67 章
徐準戴著墨鏡和鴨舌帽推門進來,破天荒撞到宋承在看電視。電視上放的,正是他那些桃色新聞。名人帶色影片流出是極其低俗的惡性事件,廣電發了明文,不準將其直接作為報道物件,但各電視臺為了爭收視率,仍然孜孜不倦地做著各種擦邊專題,這一集娛樂新聞就花大力氣,把疑似入了徐導集郵冊上的那些明星,一一數了個遍。
宋承被護理陪著,做簡單的康復運動。所謂康復運動,在徐準眼裡,就是伸伸胳膊,伸伸腿,像小學生做廣播體操。宋承守在窗戶邊繼續做操,壓根沒看見他來,旁邊的護理忙著照看病人,也沒怎麼理睬徐準。一老一小都很大牌啊。徐導便放下東西,摸摸鼻子,待在一旁,自覺冷場。電視裡的女主持人打扮花哨,扭著聲線,說各種含諷帶刺的葷段子,叫很少看電視的徐準第一次感覺到,這種俗氣的娛樂節目,是這麼令人難熬。
然後終於瞄到廣播體操做完了,立刻躬身上前,撿起遙控器按按鈕,邊按邊嚷嚷,“這電視節目有什麼好看的,哪有我真人帥。”
年輕護理忍不住笑出來。徐準扭頭沖人家作了個充滿了親民氣質的笑,又掏出錢夾來,抽幾張票子,簡單打發道,“小同志如果閒著沒事,出去給我們跑腿買包煙……不,買幾斤水果回來嚐嚐。”
於是接下來宋承就親眼見證自己小護士紅著臉捂著胸口跑出去了,連錢都忘記拿。不禁感嘆徐準勾搭人的功力,真是十年如一日,日日見長。
徐準瞧到宋承今天臉色不錯呢,就大著膽子走上前去,拎起宋承一隻衣袖,看了看,咂嘴道,“胖了。”
宋承又不是瞎子。這種小心珍惜,又有點敬畏的態度,宋承是感覺得到的。當下覺得好笑,逗弄人一般,反問道,“我胖不胖有這麼重要嗎。”
徐準背手踱步說,“當然了,老這麼瘦也不成啊。我還從來沒見你身上有肉過,十分期待,有朝一日,你能在我手裡變成個大胖子。”
他這話隱隱說得有點色情,好像宋承全身上下的肉,都被他看過摸過一樣。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宋承臉有點熱了,又怕自己直接地表現出來,徐準會覺得自己心思歪,不正經,愛多想。安靜抽開手走到病房中央,開啟被徐準關上的電視,重新聽起來。
無論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現在又是處於哪一種狀態,可一對成年人之間,睡過跟沒睡過,到底還是很不一樣的。
電視機一亮徐準又得頭疼了,這時段正是娛樂新聞扎堆,宋承拿起遙控器,連換了幾個臺,螢幕上播出的,都是相同那幾張打碼照片,主持人調侃的,都是這一陣最火熱的那幾個人名。“別看了,”徐準說,走過去欲捉他手中遙控器,“這都快到飯點了,你還看這個,待會吃飯不鬧心啊?”
“我想看,”宋承說,“請徐導演不要剝奪我的公民權。”
“這有什麼好看的。”徐準走到一旁站好,仍舊指指點點,忿忿不平,“我身上就那麼點破事,他們說的假的比真的多。你要真想聽,我單獨找個下午茶的機會,把我過去犯下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全部坦白交待給你聽。”
“我,”宋承說,“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