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這個暈車也是一陣一陣,機率病。有時完全不暈,有時就暈得昏天黑地,一步都走不動路。今天估計是出門早,趕得急,早飯沒吃好,所以發作起來才格外厲害。一路上,徐準感覺自己好像陪護了一特大病號,還不能扛著抱著,不能往懷裡揣著,只能以所謂“朋友之間”的肢體親近程度,把人從車上弄下來,扶到機場大廳裡,找地方休息。所幸上飛機之後,宋承就不暈了,要了條毯子,靠在座位上,微微偏頭睡著。
宋承乘坐的是經濟艙,提前一個多月從網上訂的折價票。徐準那時聽了,嚷嚷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硬是鬧著要老師幫忙,也要從網上一起訂。忍受了長途飛行中經濟艙的擁擠和氣味,為的可不就是如今能坐在宋承身旁,看到他安靜偏頭睡著的這一刻。
下飛機後宋承精神明顯好了許多,很快展露出嫻熟的本地人姿態,帶徐準換乘一列去年剛開通的直達列車。坐火車到達下面一個距他們家鄉很近的二線城市,花了才不到一個小時,隨後在市區吃飯,買好紙錢香燭,路邊包了輛出租,長驅直達老家鄉下。
出租把他們扔在墳山的山腳下就停住了,由於提前商量好了包的是一往一返,價錢又議得合適,因此司機停車在山腳下等他們,等得還是很樂意。宋承怕徐準多年不回來,忘了他們老徐家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