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過你們倆在一起。不如,我們繼續作床伴好了?”
我放下碗筷,“你怎麼能說那樣的話呢!”
“那你說怎麼辦?我一三五,他二四六?要麼,一起玩?”
“麻宮!”我很生氣,他也不甘示弱,最後我嘆了口氣說,“……我會和他見面解釋清楚之後,再和他分手。”
他沉默著咀嚼著魷魚卷。
三天後。
我正在廚房做晚飯。門鈴響了。
“麻宮,去看看門外是誰。”
過了一會兒,仍然沒動靜,我走出廚房。
“麻宮,你真懶死了!我上了一天班,回來還要給你做晚飯。你就不能去照顧一下門啊?”
我出去開門,發現麻宮愣愣地站在那裡,盯著門外。
“一真,”我驚呼一聲,“你,你怎麼來了?”
東條看見我,轉身就走,快步下樓。
“一真!等等!”我緊追,“對不起,聽我解釋……”
他頭也不回,在地鐵站門口刷一下磁卡,進去了。我穿著拖鞋站在外面。
我回家一看。麻宮正津津有味地喝著肉湯。
“你們那方面很合得來嗎?”他問。
我說:“說這個幹嘛,吃飯。”
“你愛他嗎?”
我說:“我愛的是你呀。”
他忽然火起來,“那你怎麼不趕快和他分手啊!你們在一起生活的時間有一年,而你和我在一起的時間前後加起來還不到一個月。我的壓力很大耶!”
我說:“好吧,我明天就約他出去說。”
雖然我已經決定和東條分手了,但麻宮說的話讓我很在意。我會為了共處不到一個月的麻宮而把共同生活一年的東條甩了。我居然是這種人。
我和東條約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東條是為了照顧我上班,從他家趕過來和我見面的。想起我將要對他作的事,真是有點於心不忍。但是沒有辦法,誰叫我那麼愛麻宮。
東條姍姍來遲,我透過玻璃看見了他,看見他就像是看見了親人的感覺。他走進門,我朝他揮手。他走過來坐在我對面。
“你說有重要的事要對我說。我特意穿了套比較正式的衣服。”他說。
“嗯,”我舔舔乾燥的嘴唇,“我也是……”
他說:“說吧。我在聽。”
他這麼鎮定,反而搞得我很不安。他是不是已經猜到我要說什麼了?
“一真,其實,我想……和你分手……”我原定的措辭其實不是這樣的,應該是:一真,我們分手吧。
東條聽了後卻很驚訝。我才知道原來他沒有準備。
“分手?為什麼?”他的語氣裡帶著不甘。
“因為……我……”我在猶豫,預先準備好的理由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我……”我怎麼能在單純的他面前說出‘我有了別的男人’這種話呢。他不是可以從容接受這種打擊的型別。
他問:“是因為那個人嗎?”
對,一真,就是因為那個人,我要和你分手。你沒有一丁點責任,你是最完美的戀人,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你要懲罰我的話,我會心甘情願的,畢竟在我最失意的時候,你拉了我一把,使我不致於頹廢消沉。可是,一真,你要怎麼懲罰我呢?
“一真,我只是想和你分開,沒有別人的原因。”結果我說了一堆完全出乎預想的話,“我們的方式就像兄弟戀,我把你當親人,但我想要的不是這種感覺,對不起。”
他放下咖啡杯,一隻手撐著額頭,趴在桌子上沉默了。他雖然閉著眼,卻能看出他的眼珠在轉動,他在抉擇。他的反應和我料想的一模一樣。
過了一會兒,他對我說:“我不同意。”
他一向優柔寡決,但今天卻變了個人似的,他應該知道這個時刻,提出分手的一方佔絕對的發言權。
“池田,我愛你。”他流淚了。
“不要哭,對不起。”我的手心在冒汗,“……我還會去看你的。”
“後天……”他哽咽著說。
“啊?”我愣了一下,“什麼?”
“後天我,要來這裡上班了,是上次那位島原課長讓我當他的秘書。”
“哦……”我心裡喜憂參半。他找到新工作,我當然高興,但是經常碰面的話,對分手的兩個人來說都是無形的折磨。
晚上,我回到家。
“麻宮?你有按時服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