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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你以為拉個同學過來我就會怕?你是不是把我這兒想的太簡單了?”

兩個男孩顫了顫肩膀,錢聰聰抱著李秀正的胳膊,心下發虛:“我,我們只是要工資,這是他該得的,你給了不就好了。”

老闆的怒氣還未消停,額角的青筋暴起,低吼他一句:“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錢聰聰撥浪鼓似得搖頭,又縮回李秀正身後,好想打電話求救。虛著眼睛瞧了瞧站在前面的李秀正,他側臉的神情和以往文弱的他判若雲泥,到底是什麼造就了這麼不一樣的李秀正?難道僅僅是因為這裡?

李秀正見自己沒有了最後的屏障,但也不能就此害了錢聰聰,於是他和老闆再一次談條件:“好,我……我答應你,但是請你讓我把他安全的送出去,可以嗎?”這時沒有人知道,他心裡的那股害怕已經轉化成了絕望。

老闆忽然通情達理起來,扯出一抹邪笑:“好,那我就在這兒等著你。”當他看見李秀正渙散的眼神時,就在心裡安下了定心丸,他堅信這個掙扎的少年一定會回來。

再笨的錢聰聰也明白了,李秀正這一舉措是在把自己往安全的地方推,而他自己則真如他說的,淪陷了。

被強行拽到酒吧門外的錢聰聰回頭緊拉著李秀正的手腕,他不能放手,深知這一放的後果將不堪設想:“秀正,咱不要那臭錢了,你缺錢的話我可以借給你,跟我走,你不要再進去了。”

李秀正嘲諷的笑了下,深呼吸,緩慢而大力的推開錢聰聰鉗制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我不需要你的施捨,你走吧,還記得我們來的時候在哪裡下的地鐵吧,你快回家,今天謝謝你。”掙脫錢聰聰的手心,他這一次毫不猶豫的轉身快步走進酒吧,要追進去的錢聰聰被迎賓的侍應生攔截在外。

“秀正!你……”

“這位先生,你不能進去。”

“我朋友都進去了,我剛才也進去了,為什麼現在不能進去?”

“因為你是被李少爺趕出來的人,本店的規定,被趕出來的人就是不速之客,所以不能讓你再進去打擾別人。”

“……屁!”錢聰聰急火攻心一般,啐了口髒字:李秀正,你為什麼會做這種事?為什麼有困難了也不找朋友幫忙?

錢聰聰看不到的後續,那是破裂的劇痛,是流血之後的哀鳴,一個肌膚白膩的少年,用身體還以酒吧老闆的收留之情。

少年的眼角不停的砸下一顆顆斷了線一般的滾燙珍珠,股間初次嚐到撕裂的疼痛,讓他誤以為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像只野獸一般在身體裡馳騁的男子貫穿,以為破了的身體會流血而死,以為自己會就此痛苦的解脫。

在最後失去意識的那一瞬,他看見了那個站在河灘邊健朗的男生,只對自己露出帥氣的側臉,撿起一塊扁扁的鵝卵石,得意地揚著唇角。在水面上打起幾朵水花一樣綻放的水波,一個人望著江面發笑。

等李秀正醒來,頭暈腦脹的掙開腫的老高的雙眼,幾乎是在眼縫裡重見天日。可是四周的一切都是慘白的,鼻息間還有股濃烈刺鼻的藥水味,周遭的入眼之物均是白色:原來,我還沒死。

他試圖爬起來,撐在床邊的左手一陣脹痛,才發現自己正輸著液:誰把我送來醫院的?

一堆的疑問,卻在最後風牛不相及的轉到他的工資上,他到處尋視自己的書包,果然就在床頭櫃上,可是上面沾了些許汙漬。他想坐起來,卻扯動身後隱秘的地方一陣鈍痛,腦子裡電光火石一般回憶起自己被強的那一幕幕不堪的記憶。

止不住全身反射性的發顫,可他還是不死心的勾著手去拿書包。這時有人走了進來,驚喜的走過來:“啊!秀正,你醒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這個聲音,是錢聰聰發出來的,可是走過來的人有兩個。

李秀正仰著臉才能從高腫的兩隻眼睛裡看清楚他們,跟在錢聰聰身旁的人正是向勇,千不該萬不該,他最不想讓向勇看見自己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

他縮回手臂,藏進被褥裡,一隻手狠狠抓著自己的大腿一側,努力自然的說:“聰聰,我昏迷了多久?”

錢聰聰沉重的說:“二十四小時,我本來是想跟你父母打電話,可是開啟你的手機才發現,你怎麼連你父母的電話號碼都沒有?所以我只好……只好把你交給醫院的護士照顧,放學後就請假出校,來醫院看你了。”

李秀正在努力的忽視向勇,他的視線不敢移到向勇的身上,彷彿那裡就立著根刺,會把他刺的遍體鱗傷:“聰聰,我是怎麼被送到醫院的?”

“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