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恆卻與周明賜緊挨著。
他坐下看著主桌一圈人名,真是星光黯淡的一年,四大臺柱還只剩下沈冰,也是大病初癒,公開活動一概不參加。
時間還早,殷俊沒能入場,自己呆坐怪無聊,還有一些探究的眼光從各個角落投來,他便起身去衛生間。
等他回來,會場已經坐了大半的人,金牌司儀在調麥,還有人陸陸續續的進門找座位,他趕忙過去坐下,凌恆看著他,不笑也不語。
人全齊了,周明賜才姍姍來遲,面上浮著淺淺的微笑,風度翩翩的入座。
以往的週年慶,付飛哲都只能老遠看看他的背影和側面。
今天看著他的側顏,才發現這個男人的容貌實在很出色。然而,和善的臉孔,卻掩不住他手上沾滿的血腥。
司儀聲情並茂的演講著,不時有人上臺表演個節目,眾人吃喝歡笑,慶宴倒還有趣。
付飛哲滿心都在想要怎麼靠近周明賜,下週起,他就要駐紮劇組,加入賀歲片明星角色陣營,為期一個月的拍攝時間。
所以錯過今天,再要找機會就更難了。
眾人都在敬酒,輪到凌恆,言辭不見得多新鮮,但勝在氣氛相襯,周明賜很給面子的喝了。
付飛哲咬咬牙,心裡已有了決斷。
“老闆,我也敬你!非常感謝!”
周明賜看看他,點點頭也喝了。付飛哲以此為由頭,開啟話匣,一句話敬一杯,馬上拉開拼酒的架勢。
呂一河笑道:“阿哲,老闆可是千杯不醉的酒量,你別把自己喝到桌子底下啊。”
付飛哲又倒滿一杯,眼角飛桃花:“凌恆已經醉了,你們還敢不敢跟我喝?”他挑眉看著周明賜,挑釁之情十足。
彭靈圍觀半天,心裡還是沒譜。她和付飛哲接觸幾年了,並沒發現他有gay傾向,但想到周明賜對他的迴護和特殊,又隱隱的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從失去付飛哲這棵搖錢樹,收入只有直線下降了,而且,他還上了主桌,明年不知要怎麼紅呢!不如將計就計,成全了他的心思,重新做回他的經紀人。
於是便說道:“我還沒見阿哲醉過呢。”
“老闆,怎樣,有人單挑你。”呂一河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
沈冰精神不濟,歪在椅子裡,看著他們鬧,臉上淺淺的笑容,一副什麼都瞭然的神態。
付飛哲藉著酒意繞過幾個人,坐在原先凌恆的椅子,拉著周明賜,一杯一杯水似的喝酒,再這麼喝下去,他就要頂不住了,可週明賜仍然一派清明,眼瞅著就要輸。
他微晃著倒滿一杯酒,低聲說:“我要多謝你……上次的事……”
周明賜心知肚明他說的是彭靈那件事,便理所當然的受了,扶著他的手臂勸道:“別喝了。”
付飛哲腳下一滑,連酒杯帶人一起歪在周明賜身上,他慌亂的起身,一把按在他小腹上,胡亂的搓揉了幾下,眯著眼坐正,手心裡還感覺得到他反應的硬度。
“好了好了,阿哲輸了,別喝了。”呂一河見這樣下去不好收場,便對彭靈說:“你快送阿哲去休息,老闆也得去換套衫才行。”
付飛哲口齒不清的道歉:“不好意思……回頭……給你洗……”
說著伸手拍在周明賜身上,拖拖拉拉的收回手時,又不小心在他敏感部位擦過。
呂一河無奈:“這可是真醉了!”
周明賜尷尬的調整坐姿,但硬起的部位卻一時無法軟下去,更讓他難擋的是付飛哲不時在他身上腿上摸一把的手,無意的撩撥,卻讓他j□j更燃。若非知道他是醉了,就衝這,他早就把人推倒辦了。
阻止了要陪他去換衣服的呂一河,起身匆匆離開。
彭靈扶著醉的歪歪扭扭的付飛哲,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走到衛生間門口,付飛哲一陣作嘔,推開她便進去狂吐,待出來,臉色略顯蒼白,眼神仍舊虛浮。
“算了,隨便找個房間你睡一覺吧!”彭靈自言自語的扶著人,推開旁邊一扇門。
付飛哲倒在床上,等彭靈走了,立刻翻身坐起,眼睛清亮,偷偷跑出去,一間一間挨著門聽動靜,終於找到周明賜的套房。
房門居然沒鎖,他便用力擰開,罵罵咧咧的踢開門,一跤絆倒在地上。
周明賜剛把衣服除了,聽到動靜忙披了酒店的睡袍出去檢視。
付飛哲趴在地上,滿臉委屈的表情,眼睛似有一層水膜,可憐兮兮的看著身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