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裡有一點,有空你過來,隨你看。”周明賜打了個哈欠,把人摟在懷裡拍了拍:“現在睡覺。”
付飛哲哦了一聲,在他身邊側躺著。忽然手機鈴聲響起,他翹起頭滿屋找。
周明賜忍無可忍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快去接!”
付飛哲披著浴袍下床,扒拉著找到自己的衣服,來電剛好掛掉。他檢視之後,是MV攝製組的導演。
想著本來是來做什麼的,現在居然又是這麼一副景象,付飛哲就有點……
“喂?”
手機忽然傳出聲音,下了付飛哲一跳,才發現剛好來電他湊巧接聽了,忙說:“林導,什麼事?”
“等你結賬一起回去啊。”
“哦,你們先走,帳我一會結,我有點事不跟你們一起回去了。”
“那後面的事……你不一起來看看了?”
付飛哲回頭看看周明賜,想起之前他說過的,便說:“後期先不要處理,我有別的想法,明天大家碰頭開個會。”
“行。”那邊導演十分省心,乾脆的掛了電話。
從下午睡到晚上,吃過晚餐後,付飛哲便沒了睡意,他想回家,但這附近不好叫車,看了一會電視,便問周明賜:“你今晚不回去?”
“每天一早。”周明賜頭也不抬,毫不避諱的在付飛哲面前處理事務,“你不著急就跟我一起回去。”
付飛哲想想也只有這樣了。
電視節目沒什麼趣,自己就是裡面的演員,熟知一切,便意興闌珊的關了,到裡面大床上趴著,想回去要怎樣才能說服制作組,把已經定下的方案推翻。
他現在不是不紅,但是還沒有到可以任性的地步,他要考慮的東西很多。
付飛哲自認為不是一個特別有追求藝術精神的人,他只想做好本職工作,但也會渴望有所突破,畢竟常年只作一個形象,人也是會膩的。
他想起以前那些絕代風華的巨星,心中不是沒有羨慕,他從不怨天尤人,也不會推咎到生不逢時,自己沒有那樣的天賦,自然也不會有那樣的好運,達不到那樣的成就。
可是,只要有一點點進步,在芸芸眾星中,能有讓路人瞧出一點自己喝別人不同的地方來,他就很心滿意足了。
從選秀出道至今已有五年,他發過三張唱片,這是第四張。
青澀的時候,唱的都是口水歌,也有那麼一兩首紅的街頭巷尾都會哼,但永遠也別想聽到專業人士對其讚譽。
經過這幾年的學習與練習,他已經略有自己的獨特唱腔,抒情慢歌尤其唱的好,能獲最佳新人獎全憑上一張專輯,其中一首更是唱哭不少共鳴人,讓他終於獲得一點專業好評。
他一路走來也算是在進步向上游,所以新專輯希望有所變化也是必然的。何況,連周明賜都覺得他應該拓寬一下自己的形象之路,多些選擇多些可能。
只是,製作組在決議一些事情的時候,他也都在旁邊投了贊成票的,如今說變就變,肯定要被罵馬後炮,誰願意做重複的事呢。
與人打交道不是付飛哲的長項,他可以很完美的應對粉絲,又親和又帶點距離,可以輕易讓他的粉絲尖叫,也能寥寥幾句就讓他們淚溼眼眶,可是對工作人員他一點轍都沒有,儘管覺得自己理直氣壯,卻總還是要估計對方想法。
糾結到半夜,周明賜打著哈欠進門,付飛哲仍然沒有對策。
“沒睡?”
“睡不著。”付飛哲老師說道。
周明賜略有些睏乏的眼忽然一眯,漾著笑意,調笑道:“怎麼好像在抱怨我沒陪你似的?”說著躺倒,大方的拍拍胸口,說:“來啊!”
付飛哲白了他一眼,轉身背對他。
這又是一件難題。
不管周明賜對他是抱著一種什麼心思,是打算玩一次就算,還是以後就把他留著當床伴,在付飛哲的決定裡,他必須獨佔周明賜,並且要讓周明賜至少在一段時間裡對他死心塌地的寵愛,這才有助於他收集證據,查證當年的案子與他有關。
如果他這麼大的犧牲都換不來應有的結果……付飛哲一想到這個可能就要慪死了,到時他肯定會去一頭撞死。
被男人上了也就算了,居然還被、乾的興奮高、潮。
如果他是同性戀也就算了,居然是個從沒談過戀愛的處男。
所以,付飛哲暗暗咬牙,他一定會扒下週明賜偽裝的面具,將他萬惡的身份曝光,然後繩之以法,為家人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