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
周明賜在他臀上輕輕拍了一把,把丟在地上的衣衫撿起,憑感覺分辨出,穿好自己的。
付飛哲低著頭係扣子,像極了偷=情的罪人,穿好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
“我送你回去。”
付飛哲緩緩起身,一手扶著牆,勉強站穩:“我有開車來。”
周明賜輕笑:“還能開嗎?”
付飛哲心有怨氣,不想和他多說話,點點頭,緩步走到門口,被周明賜一把抱住,他也不掙扎,卻也不鬆開門把手。
“又鬧什麼?”周明賜深覺頭疼,握著他的手,強硬的把人轉到面對自己,湊近了親親他的嘴唇:“說。”
付飛哲低著頭,聲音也十分低落:“我很累,想快點回家。”
周明賜略覺得歉意,把人摟了懷裡,手掌撫摸他的背,說:“好了別鬧了,我送你回去。”
這次付飛哲沒再說什麼,只是把車鑰匙從口袋摸出交給他。
周明賜一手摟著他,拉開門出去。
付飛哲做自己的車也坐在最角落,手握成拳抵著嘴巴,一路扭頭看著窗外,不肯說話。霓虹燈從他眼睛閃過,五顏六色的光,照耀他的臉更加冷寂。
“這還是你奪冠時候獎勵的車吧?”大概是太安靜,周明賜也不習慣,走了很長一段路,他似沒話找話的說道。
付飛哲頭也沒回,開口說話撥出的熱氣在玻璃窗凝成霧:“你的記性一向都這麼好?”
“嗯?”
“還是隻記得了我的事?”
“什麼?”
“但為什麼呢?”付飛哲不理會,一口氣問完,驀地轉頭,盯著周明賜的後腦,這些他想問很久了,今天不知是因性、事讓他心裡憋屈,還是接觸一段時間讓他對周明賜的反應心裡有底,就這麼肆無忌憚的都問了。
周明賜從後視鏡看他,付飛哲也調轉視線,兩人在鏡中對視,紅燈亮,周明賜剎車停下,低笑一聲:“你長這麼漂亮自然會被人惦記著,難道你從沒想到?”
付飛哲輕易不買賬:“這不是理由,哪個出來混的沒點姿色。”
“那你想聽什麼?”
“實話。”
“你覺得實話應該是什麼?”
付飛哲默默的看著他,眼睛半天也沒眨一下,末了冷哼,轉頭繼續看著窗外:“不想說就算了。”
黃燈略一閃,換了綠燈,周明賜緩緩起步,同時說道:“王臣閱看中你的。”
付飛哲難以置信的轉回頭,看了他一會,心跳緩慢而沉重。
“公司的藝人青黃不接,他說幫我物色新人,就主動擔任起選秀的主評委,一路跟進,說你很有資質,從你一進入他的視野,他就不停的跟我說起你,我想不記住都不能。”周明賜平靜而略嫌平淡的說著。
付飛哲安靜的聽,第一次知道真正的j□j,那些從他出道至今仍傳的亂七八糟的說法,今天終於可以隨風而去。
“那時我跟他打了個賭,他賭你一定會紅,我賭你一定耐不住冷凳會早早來求我。結果……”
結果他們都賭贏了,但也都賭輸了。
周明賜轉個彎,馬上就到付飛哲樓下,說:“他很看好你,曾想過要收你做徒弟,但你的音色與風格與他實在不是一個路子,收你為徒反而會禁錮你的發展,最終作罷。”
付飛哲一直知道王臣閱待他很好,卻從不知在他心裡是那麼重視他。
“他一生待人溫和有禮,朋友眾多,但病重時期只有你去看過他,也不枉他疼你一場。”周明賜說著,唇角旋起一抹冷笑,醉生夢死的圈子,世態炎涼的人情,可憐王臣閱那種赤子之心。
停下車,付飛哲卻沒立刻下去,問道:“所以,你對我好,也都是因為他?”
周明賜解了安全帶,下車,拉開後車門,把付飛哲拉到近前,帶著笑意說:“我不是答應了他會好好照顧你麼。”
付飛哲含怒瞪著他。
周明賜在他額上印了一個吻,把人拖下車,說:“早點回去睡覺,腦袋瓜別整天亂想。”
付飛哲忍著身體的極度不適從電梯回家,用鑰匙開門,鎖還沒開啟,門就被從裡面拉開了,殷俊還未睡。
他若無其事的咧嘴一笑:“吵醒你了。”
“怎麼這麼晚?吃飯了嗎?”
付飛哲肚子一響,尷尬的撓撓頭:“我先去洗澡。”
殷俊拉著他的胳膊:“先吃一點再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