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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怎麼辦?”尹阿姨詢問。
“我會開一些藥劑,同時也需要病人自身的身體代謝,漸漸分解血塊,當血塊變得更小一點,他自然會醒來。”
“也就是說老天說了算?”我悶悶的說。
袁醫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也不能這麼說。”
國慶節,普天同慶。
尹阿姨坐在床邊給爸爸揉手,怕他長期的仰躺很筋骨僵硬。
你和顧耀城坐在沙發上胡亂的換著電視節目,幾乎都是關於國慶的各種報道新聞,實在讓人提不起勁來。
你似乎感覺到我打量你的目光,百無聊賴的抬頭來,衝我笑了笑。
我的臉色一定不好看,我明明也想擠出笑容,可是我做不到,心裡湧起了一股無名的火,燃燒著我。
雖然爸爸躺在病床上,延後了你離開我的日期,並且讓我可以天天看到你,但……
“顧海,你怎麼還不醒?”尹阿姨輕輕的和爸爸對話,“你知不知道孩子們都很擔心,而且我們去上海的計劃也全被你打亂了,你快醒來好不好?”阿姨說著說著,竟然又哽咽了,她和你一樣,那麼愛哭,“都怪我,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如果那天沒有找你出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阿姨,沒有的事。”顧耀傑安慰。
“所以,顧海,如果你還在乎我,如果你不想讓我自責,你快點醒來好不好……”
話音剛落,我就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阿姨的手,將阿姨從床邊拽起來,阿姨吃痛的叫了一聲,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我撲到床上,罵著:
“顧海,你他媽跟我快點起來,你是不是想就這樣躺一輩子?那我被你冷暴力對待的十八年歲月又算什麼?我們的帳還沒算清呢!”說著我失控般的搖晃著病床。
顧耀傑跑過來箍住我的身體,讓我動彈不得:“弟弟,他還在昏迷,他是病人。”
“病人就可以賴賬?”我無理的反駁。
“他是你爸爸。”你站起來,略帶埋怨的說。
“爸爸?好一個爸爸?他也好意思!”我叫喊著,“十八年來,我一直很佩服他,因為他是律師,幫助了很多無辜的人,也將一些十惡不赦的人送進監獄,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對我……除了冷言冷語還是冷言冷語!”
阿姨哭泣著說:“他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要他自己親口說啊。”我無望的搖頭,“他要醒來親口對我說啊!”
我掙脫顧耀傑的控制,環視著病房裡或傷感或生氣的目光,奪門而出。
走在街上,四處都是濃濃的國慶氣氛,張燈結綵,嬉笑成群,我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你就要離開了,而爸爸是不是也要這麼沉睡到宇宙的終點?
我好想找人說話,本能的掏出手機,打給了你。
“尹向陽?”我問。
“找我幹嘛?又要找我問作業?”
彼端傳來清澈得聲音,就像是一年前的你,陪我從黃昏聊到深夜,陪我度過一個又一個孤獨的夜。
“你知道我的煩惱嗎?”我問。
“你怎麼會有煩惱?你那麼帥。”彼端的你似乎在模仿一年的你。
“呵呵。”我的惆悵似乎突然緩和了一些,“所以電話裡面的我和你還是最好的朋友,還是和一年前一樣嗎?”
“你在說什麼呀?”你故作天真,說起一年前你反覆提及的臺詞,“難道是我的愛讓你煩惱?”
“喂!怎麼可能,我那麼愛你。”我似乎還進入不了一年前的那個狀態。
“才怪,你又在考驗我對不對?你明明說你不可能會愛我。”
“我……”彷彿找到了那個感覺,我帶著囂張的語調,“真聰明,竟然知道我在考驗你!”
“可是我那麼那麼喜歡,我喜歡做你的同桌,我喜歡幫你按摩時,觸碰你的肌肉和細膩的面板,我喜歡你充滿活力的在籃球場上英姿颯爽,我喜歡你身上帶著洗衣粉味道的清新氣味,我喜歡你陽光般沒有陰暗面的微笑……可是為什麼你不可能會愛我?”
“因為……”剛想回答,手機卻因沒有電而自動關機。
如果我們還是一年前的我們,那該有多好。
可時間不允許。
我失落的將手機放回口袋,正好走到你傷心的那個夜晚,我們來到的小學門口。
國慶放假,我繞過門衛大叔,躡手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