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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也不會是杜震函了。”

“你介意的東西我卻不介意,你只是你,為什麼要分得這麼清楚?”他的任性得以全盤發揮,擊得我無所遁形。

我退開一步讓他進來,然後甩上門:“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你身上的一切我都想得到。”

“這話好像應該對女人講。”

“我現在在對你講,這跟男女沒關係。”

“哈,伊森霍果然瀟灑,遊轉頻率真是令人望塵莫及。”我也不願意用這種語氣說話,但完全是條件反射。

“你知道,我不是想跟你玩追逐遊戲,我也不需要主動追逐誰,但對你,我相當尊重。”他站在我面前,一臉虔誠的樣子,讓我有些恍惚感。

“你尊重我就根本不應該說這種話。”

“你在怕我還是怕周圍的壓力,還是……怕你自己?”

“昀森,我們的對話沒有意義。”

“如果你想換種方式交流,我也無所謂。”說著就伸出手臂緊緊抱住我,猝然間舌尖已經攻入我的口腔,重複剛才的交織,烈火般狂熱。他的手心小心遊動著,每一步探索似乎都能將我蘊藏在遙深處的激情與躁動一點一點勾引出來,最後握在手中把玩,不管結果怎樣,他就這麼只管演下去。

也許對方投入的樣子也能使身體感覺到快慰,當一陣熟悉的顫慄襲上來,激烈的擁吻使胸口鼓漲到幾乎要爆炸,我又一次推開了他。

我們就這樣急喘著站在原地對峙,然後他用英語了一句話,雖然很小聲,但我聽清楚了:“震函,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臉刷地變色,我按住額頭轉身走到窗臺邊,渾身的汗毛因為高度緊張全立了起來,也不是沒有人向我表白過,但是物件是霍昀森,這種效果簡直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

“昀森,都結束了,我不會愛上男人的。”半分鐘後,我扭過頭用極認真的語氣說。

“我只希望在你心裡佔得一席之地。”他走上來有些堅定地逼問,“你不討厭我,我也不討厭我的吻,那次做愛也沒有你想象得那麼難以接受。”他難得也激動起來,“現在我做這一切,你不會沒有感覺!”

“你加入風行是為了我,拼命工作是為了我,甚至來舊金山都是為了我,行了吧?!”我的精神狀態頓時非常低落,“不要說是為了我,你是伊森霍,所以,永遠不要這樣說。”

“你為什麼總是否決我不給我機會?為什麼任何關於你自己的事都不肯跟我透露半點?在你眼裡,我真的只是一個得力的助手而不會再是別的什麼人?你甚至對詹姆斯他們,都比對我的態度好。你根本就是在乎我的!我知道。”他一邊說一邊往門口退,“現在我清楚,那不是錯覺。”

當那扇房門被重重帶上,我的心也像被人用手緊緊捏了一下,我揚手用力扯開窗簾,城市上空星羅密佈,像極我紛亂無序的心情,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想找出一根菸來解憂,卻發現口袋空空,這個無措的動作也只有在極度煩悶抑鬱備受壓力時才會做。

他就這樣直接捅破了這層紙,一點餘地也不留,真是像他的作風,而我,倒成了純粹的膽小者。什麼可以讓我就範?伊森霍不可抵擋的魅力和柔情?不不,這都不在我允許接受的範圍之內。

那一夜,我想得很多,想到母親、霍誠定、莫華、阿齊、邁爾斯、堂娜、詹姆斯、凱文……我把所有親密的認識的人都想了一遍,我確定,沒有人會對霍昀森此番大膽的告白表示鼓勵,這簡直是場災難性的事件。我的年紀和閱歷還不至於讓我立即就做出瘋狂的舉動來,人一生當中要面對的誘惑太多了,如果沒有分寸,很容易一團糟。

如果論功力的話,我跟霍昀森都算是有修為的,第二天見面照樣能不動聲色,並排坐在設計院的會議桌旁大肆發表見解,偶爾一個含糊不清的眼神,便已將昨晚的一切暫時抵消歸整為零,如果真的可以這樣簡易,倒也好。

但伊森已經接到我的態度,我無意再同他表示親近,而是維持著最合適有效的距離,他是那麼敏感,相信也不會再輕易表達情緒。也許他這輩子都很難再遇到像我這樣不識抬舉的男人,或者將一個人從他腦子裡驅逐出境並不是件很困難的事,他很聰明,從來不勉強人,特別是在感情方面。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能這麼肯定,但我就是清楚他不會來強行糾纏這招,那是我過去留下的壞印象,其實他並不是這樣的人,伊森知情識趣閱人無數,根本不屑用這招。其實從他來美國到現在,也確實沒有帶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