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絲毫浮動,只有眼神異常地銳利起來,說:「只要他沒事,你自己怎樣都可以,是嗎?」
「……」白微沒有回答。
當然不是要他怎樣都可以,只是對於這個人,他又能怎樣?
覆在他臉上的手開始下滑,指尖自鼻尖擦過唇緣,倏地掠到後頸,扣住,往下撩了過去,他整個人便一下子側翻在床上,臉頰被緊緊壓進被褥裡。
明明是有病的人,這種惡魔的怪力究竟是哪裡來的?不知算是絕望又或是逆反心理,白微居然還有餘裕苦中作樂地想到這個。
然而封尋作為旁觀者,感受卻反而更緊迫,皺緊了眉頭,眉宇間浮現冰冷的嘲弄,沉聲說:「難怪白微這麼為難。你這樣的行為,的確不值得他如此愛你。」
白微恍然一驚:「封尋!」
當然,註定是已經遲了。
那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清晰,誰都不會聽錯。
白微感到腦袋裡「嗡」的一聲,懵了,變得一片空白。
想要推翻那句話,又怕只是欲蓋彌彰,越描越黑。
所以他再也做不出任何反應,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壞掉了似的趴在那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扣在頸上的手指緩緩鬆開了,轉而攥住他的衣領,緊緊的。
然後封尋看到,那個男人俯下了身,額頭靠在白微的後頸邊,就那樣,靜靜地維持了很久。
起初那個瞬間,封尋曾經以為,這個人是不是有這麼驚喜?但是看著看著,又覺得那種感覺並不是喜悅,或者說不單單是,反而越看越有一種難言的感傷。
數小時後。
白微被慕容攜下了車,一眼看到立在眼前的大房子,立即將腳步死死釘在地上不肯再前進。
「跟我回去。」慕容說,握著白微的手腕,不管他怎麼掙扎,只管往房子拖去。
白微難以置信對方竟然用「回去」這種詞眼,下意識地自言自語了一句:「那又不是我應該回去的地方……」
當然,並沒有讓對方聽到這句話,轉而又揚聲問:「封尋呢?他在哪裡?」
之前慕容將兩人都帶離旅館,歸來的路途,白微自然是與慕容共一輛車,而封尋則與那兩人乘另外一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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