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許是真的已經融化了,甬道里溼潤一片,水聲淋漓,被抽插得越激烈,那響聲就越淫靡。
不過白微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不是什麼東西融化出來的溼潤,而是鮮血,另一個人的鮮血……
「這樣下去你不死也要休克……」白微忍不住咕噥道。
放任鮮血那樣流,還要做這種激烈運動,這是多麼不懂得愛惜自己的人才做得出來的事。
只是白微說不出「請保重身體」這種話,結果說出口的話就成了一句嘲諷的奚落。
他本以為慕容多半還是像從前一樣,對他充耳不聞。卻沒想到,那句話之後,慕容的動作果真緩了下來,旋即停止。
深淺難辨的眼神定定注視他的眼睛,慕容說:「你擔心我?」
白微腦子裡轟地一響,想也不想地否認:「什麼?怎麼可能……」
「所以你是不在乎的。」
慕容說,聲音極其冷靜:「我死了也好,休克也好,你無所謂。」
「我……」完全不能理解慕容這樣說話是什麼意思,白微覺得自己才真的快要休克。
這個男人是怎麼了?果然是失血太多,所以腦袋不清楚了嗎?
然而那雙眼睛直直地凝視過來,好像非要得到一個答覆不可,白微百般無奈,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最後說:「反正……我也沒有希望你那樣。」
咄咄逼人般的視線明顯一鬆,卻又更加亮了起來。
「那好。」
聽見慕容這樣說,白微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攔腰抱住,身體一轉,將兩人調了個位置,變成是慕容背靠在岩石壁上,而白微仍然坐在他腿上。
然後慕容的手臂鬆開,白微猝不及防失去支撐,隨著重力一下子坐了下去,頓時,身體裡的異物被更深地吞了進來,重重地擦過那一點,一直頂到了最深處。
這真是不折不扣的騎乘位。
倒吸一口氣的同時,白微明白了慕容的意思。
既然失血過多的人需要休息,那麼就讓另一個人來勞動……可是這怎麼可能?
「不,這不可能……」白微本能地連連搖頭,想要站起來,但被慕容再一次摟住他的腰,用力往下一按。D_A
「啊!」白微不由得低呼一聲,再要掙扎就掙扎不動了,那隻手臂牢牢地箍制著腰,他再怎麼掙扎,也只是讓體內的硬塊與柔軟的內壁產生更多摩擦而已……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他氣喘吁吁地哀鳴,雖然不是不知道答案,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個答案。
那樣的事,他怎麼做得到?做不來的……
「很簡單。」慕容淡淡地說。
他稍稍放鬆了勒在白微腰上的力量,而另一隻手由於的確很痛,便放著不再用了。他往前湊到白微耳邊,送進去幾個字。
「讓我感覺你。」
依舊是那麼穩靜從容的言語,很慢很輕,聽在白微耳中,卻好似一道大風急速下墜,在心頭飛旋繚繞。
他才發現,原來即使是這麼不蠱惑的語氣,也可以這麼蠱惑人。
牙關咬緊,雙手彷佛是自發地抬起來,環在對方肩上,然後緩緩提起腰,將對方從自己體內放出去一些,再重新沉下腰,將剛剛放出去的部分吞入回來。
火熱的肉刃,同樣火熱的甬道,相互摩擦,雙倍的熱,無法形容的感覺,不知是不是算作滿足。
是想讓這個人感覺他?不,其實正相反,是他想感覺這個人……
感覺,這個人的慾望,熱度也好硬度也好,現在的白微所需求的就只有這些,也必須是這些。
起初的動作還有點生疏僵硬,到後來,逐漸熟悉了自己所容納進來的物事,它的形狀和軌跡,白微開始有意識地將之送往那個特定的地方,擦過去也好,直接頂上來也可以,他想要這種感覺,再多再多些……
其實有些詭異。原本是肉色的小穴周圍,沾滿了血的猩紅。在那裡面反覆進出著的柱體,也浸染了鮮紅的顏色,是它自己的主人的血。
而血液似乎沒有凝固的跡象,紅得冶豔狂放。
「呼……」乾燥的唇不穩地籲著氣,白微有點累了,這樣一直不停的動。但是,他卻更加停不下來。
他還不夠,這樣還不夠,他還要再多、再快、再有力……
憑著對自己身體的逐漸掌握,白微一次次將體內的兇器引到他想被攻擊的地方,一次比一次更快,更用力。
軀體間的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