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名少靈輕柔的問道，聲音沉穩語序邏輯，“現在產穴沒有開，羊水也沒有破，孩子們還很安靜，大概也沒有腹痛吧？身體哪裡還有疼的地方嗎？如果有疼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素謙卻有些反應不過來，他眨了眨眼睛，剛醒來什麼知覺卡不上節奏，只是感覺渾身有好多地方都很難受，一時間還真不能判定肚子裡到底有沒有在疼，但是右手的手肘附近，火辣辣的又強烈的刺痛，很明顯。

但是……名少靈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你說什麼？”素謙啞著嗓子問，所有的感知都回到了身體裡，他也看到了自己正是兩腿開啟，肚腹高挺的樣子，面板上涼涼的感覺告訴他□並沒有穿衣服，私密的地方正暴露在外面，他想合攏雙腿，但是發現已經被固定在床的兩側。

這是什麼姿勢呢！？難道說，孩子們要出世了麼？

名少靈按了按他的肚腹，臨盆般膨隆的肚皮軟中帶硬，和正常的樣子沒有什麼區別，宮縮什麼的還遠遠沒有開始。

名少靈看了看錶，正是夜裡十一點。她又看了一下素謙的□，那裡絲毫沒有動靜，但是已經有些鬆弛，他的身體機能已經開始為生產作出準備，但是一開始的那些淡紅色的血水卻有了漸停的跡象，名少靈將被子蓋到素謙身上，畢竟四月份的天氣並不是很暖和。

雖然素謙的身體自從名少漠出事之後，因為虛弱和不易亂動，就沒有再做過相應的穴口擴張，按照這種情況來看，是在是不宜早產，必定會因為產力不足而耗時過長，更何況他的心臟羸弱，如果生產過程出了什麼問題，素謙的身體實在是擔當不起了。

但是孩子要出世，這是誰都阻止不了的。

“……不行！不行！”素謙卻突然的掙扎起來，纖細的腳踝拉扯著那捆綁的繃帶，想掙脫這束縛卻不得效果，他又想支起身子來，慌亂中右手碰到了床上，疼得他一個顫慄，縮起身子來不敢亂動，身體也被夜一他們按住了。

“怎麼了素謙？”名少靈見他突然這麼激動，先是按住了他，待他稍微穩定了一些後才開口詢問。

“不行……我不同意，他們才七個月呢，七個月！太早了啊……我不准他們出來，不準！”素謙說到最後竟也帶上了哭腔，洩露了他內心的不安和慌張，大概是在浴池裡摔了一跤的原因，當時沒有覺得那麼痛，可是現在卻覺得渾身都散架了般，連抬起上身都覺得很困難。

當時的那兩個孩子也是這樣……還不到真正的月份就不幸的早產，甚至是離開了他。他不想重蹈覆轍，這回也只是比上次多了三個月而已，因為自己身體很差，孩子們也不知道怎麼樣，聽說早產兒很多都很虛弱，所以他不能這麼早的就將孩子們生下來，至少……至少現在不能生！

“素謙？”名少靈拍了拍他的臉頰，看著他已經進入自己的幻想世界裡，眼瞳都有些渾濁。“醒醒，別亂想，素謙！”

素謙回過神來，突然肚腹深處湧上一下尖銳的疼痛，他驀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覺得肺里根本就沒有吸進去多少空氣，巴掌大的臉都已經憋的微微發青。名少靈給他戴上了吸氧器，窒息感才有所緩解。

“現在還時間還早，症狀也不明顯，能不能早產也不一定，所以素謙你要堅持住了。如果你堅持不住，也許孩子們就要早早的出生了。”

素謙勉強睜著眼睛看著她，說話的聲音因為隔著氧氣罩而模糊不清，“……真的麼？”

名少靈點點頭，“你現在好好的睡一覺，積攢一些體力，明天少漠就要出庭了，別讓他擔心，好嗎？”

實際上，名少靈是怕他一個支撐不住失去意識，到時候就麻煩了。只好現在說這些話來給他打氣，如果她提到名少漠的話，素謙絕對會用十二分的力氣來支撐自己的。

素謙無力回應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很累也很困，那就先睡一覺吧。

睡夢中他一點兒也得不到安生，旁邊總是有人在說話，可是說什麼他又聽不清，這滋味很難受。他想告訴那些在他耳邊嗡嗡的不停的人，不要再說話了，他好想睡覺。可是他睜不開眼睛張不開嘴，好像世界和他之間，隔了一層玻璃。

沒有人叫他素素，也就是說……那個人不在這裡。喔，對了，他在監獄裡呢。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過去了幾個小時？他該回來了吧……

真想……

下半夜的時候名少靈回去睡了，銀夜一和晚歌交換了一下，直到天亮，素謙的肚子都沒有動靜。凌晨的時候他倒是醒過來一次，但是朦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