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
“我說,你有練過麼?怎麼能那麼輕易就把鬼畜幹翻?”
前排的司機聽到鬼畜先生的名字,握住方向盤的手抖了一下。
“嗯,小時候學過一點。”
“該不會是遇到什麼武林高手了吧?你說鬼畜的鼻樑會不會被你打斷了?”
車輪擦過路沿,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
白蓮花先生一臉好笑:“應該沒有吧?我師父不是什麼高手,他就是個很普通的喇嘛。他說我就算學會了他的本事也不會輕易傷人,所以就把功夫都教給我了。”
“哈哈,他一定沒想到你會把黑幫老大直接揍趴下。”
前排的計程車司機一想到自己可能拉了兩個正被黑幫追殺的人,連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這是我第一次打人。”白蓮花先生認真地說。
“有一就有二嘛,要是能天天揍鬼畜一頓就好啦。”光是想象這樣的場面就讓妖孽先生髮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
白蓮花先生搖頭:“他不來惹我,我幹嘛要去打他?師傅,還有多久到醫院,幫忙開快一點好嗎?”
“還有五分鐘就到。”這個時候計程車司機已經領悟到,其實坐在他車上的兩個人是上面派來微服私訪的反黑警察,不要說是揍鬼畜先生一頓,就是橫掃本市黑道都輕而易舉。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一聽到醫院妖孽先生立即就萎了。他曾經在醫院照顧了他媽媽四年,醫院對他來說就是個永遠不會有好事發生的地方。他甚至有種奇怪的偏見,沒病送到醫院也會變有病,有病的立即就會變成重病。
“可不可以不去醫院,你給我買點藥……”他直勾勾地看著白蓮花先生,舔了舔嘴唇。
白蓮花先生的臉有些紅,他又勸了兩局,最後還是沒能在妖孽先生面前堅持己見。“那好吧,先送你回家好不好?我找個人來幫你看看。”
妖孽先生頓時滿足極了,輕輕合上眼睛:“唔……那個喇嘛教給你的功夫,有名字嗎?”
“有的,叫密宗拳。”
“迷蹤拳?”妖孽先生腦子裡冒出精武門三個大字。
“不是迷蹤拳,是密宗拳。”白蓮花先生糾正道。
“這個迷蹤拳好厲害啊……你能徒手碎木板,拿頭碎磚塊玩嗎?”
“沒試過。你先眯一會兒,等下我讓人幫你檢查,要是傷得重就一定要去醫院好不好?”
“不……要……”
*
妖孽先生沒想到,白蓮花先生找來的人竟然是早就出局了的(?)精英先生。
“你不是腦外科醫生嗎?”他不信任地瞥了一眼精英先生。
“那是在工作之後,在學校的時候學的是全科。”精英先生的心情也很糟糕。
誰能想到白蓮花先生突然給他打電話是為了幫妖孽先生檢查傷勢呢?看到白蓮花先生落在妖孽先生身上的眼神,精英先生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沒傷到骨頭,身上的傷上點藥就好了,胃可能有點問題,你是不是有胃病啊?”
妖孽先生笑了笑,扯開話題:“你檢查完了沒?老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我還以為你要佔我便宜呢!”
精英先生氣得差點吐血,倒是忘記了繼續追問妖孽先生的病史。他留下一些藥,叮囑完了注意事項,見白蓮花先生絲毫沒有留下他的意思,只好酸溜溜地走了。
接下來白蓮花先生請了整整一星期的假來照顧妖孽先生。妖孽先生本來傷得就不重,只是剛好有幾拳打到了他弱爆了的胃上,才會一下子疼得站不起來。現在一日三餐都有白蓮花先生照料,他很快就恢復了活蹦亂跳。白蓮花先生告訴他,高幹先生回來後知道這件事大發雷霆,現在正在全市範圍內打|黑,看樣子鬼畜先生是有一段時間不會出現了。
一週的病假結束,妖孽先生回眼鏡城上班,下班的時候白蓮花先生自然而然地和他一起回家,給他做晚飯外加第二天的早飯,然後在他家一直待到睡覺的點才回去。就這樣直到妖孽先生身上的烏青連影子都沒了,白蓮花先生還是絲毫沒有改變現狀的意思。
眼看著夏天只剩下了個尾巴,那天晚上妖孽先生正支著下巴和白蓮花先生一起看電視順便消食。他覺得自己最近的日子實在是太健康了,不去酒吧,不勾搭男人,甚至就連需要都是自己悄悄在廁所解決的,這哪裡還是一隻妖孽,簡直是一隻家養妖孽了啊!
“喂,我記得我說過,我生平最討厭白蓮花這件事吧?”他放下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