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米花剛和魚兒坐下。魚兒正好奇得看著劇院頭頂上的幾個大燈,突然眼睛就被遮住了。
“魚兒猜猜我是誰?”有軟軟的手捂住魚兒的眼睛。
然後魚兒就樂了,咧著嘴露出一排小白牙笑嘻嘻的扒開臉上的小手,就撲了上去。
“小海……嘿嘿嘿嘿嘿。”
傘宇看到藍海背了一個小書包是自己走過來的,位置就在他們邊上。
魚兒問:“藍爸爸呢?”
小海就直指副舞臺上的一群人:“爸爸在那裡呢。”
“哦。藍爸爸好厲害的。”魚兒探著脖子吃力地去找人。
小海開啟了書包,掏出了果汁和糖果,還有小號的平板電腦和魚兒吃開了也玩開了。
主舞臺的大幕被拉起,於是傘宇百無聊賴地也去看副舞臺那邊的管絃樂。
其實藍淼挺好認的,他是拉大提琴的就在指揮台的右邊,那人穿著黑西裝白襯衫往哪兒一座,調著琴絃和微微欠身拉琴專注的神情,挺有氣質。
好像藍淼總能在不同的場合給傘宇不同的感覺——
和小海在一塊兒的時候他是全職的奶爸,在廚房的時候他又是居家的好男人,在酒吧外夜燈下他又迷離得會讓人心跳,現在坐在管弦樂團裡,他又像是十八世紀的歐洲貴族。
傘宇舔舔嘴唇心裡想的是:要是藍淼是彎的……
傘宇想了一半。
右手邊空了一個位置上坐下了一個孩子。
是個七八歲大的小姑娘,這時候舞臺的燈光暗了下來。副舞臺開始對音準,也就不到一分鐘,演出開始了。
傘宇自然是看不進兒童節目的,他對管絃樂更加不感冒,只覺得提琴的音樂特別的催眠。
身邊的魚兒一直神采奕奕地看著舞臺,邊上小海也不吃東西了,認真地看。
於是在黑暗裡,傘宇什麼是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他中途醒過一會兒,大概是臺上演到j□j了,管絃樂那邊鬧哄哄的在敲定音鼓,臺子上演媽媽的演員正聲嘶力竭的哭著。
傘宇醒來的時候發現右手邊的小姑娘在哭,左手邊的魚兒正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腦袋一沉一沉的——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