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逼自己放空,不然最煩有人在耳邊叨叨的他大概會控制地不住把魚兒吃剩的蔥油餅全部拍在多管閒事的男人臉上。
氣質型男一樣拍。
……
傘宇破天荒9點前進了辦公室。
他滿腦子都是魚兒剛剛吃餛飩的時候那張小臉上的各種表情。
被燙到時候皺著眉,被藍海捧著臉吹了幾下以後沒事兒人一樣的笑,還有兩個孩子比賽吹餛飩時候天真著急的樣子,還有吃好餛飩以後被攤主問好不好的吃的時候可命的點頭的一臉滿足,還有乖乖的說“謝謝阿姨的餛飩。”
……
那些神情傘宇沒有見魚兒在他面前表現過。
好像那孩子不是在哭,就是怯生生的看著自己,然後總能讓自己抓狂。而那些可愛溫暖的一面,反正他沒怎麼享受過。因為自己真的和藍土豪說的那樣,做得不夠好?
還以為孩子是個只會尿床和死命哭死人不償命的生物,而且這種相處的時候明明很煩,分開了就覺得有點愧疚和不甘心的心情——
是鬧哪樣?
新的一天,颶風依舊作死地壓榨著員工所有的勞動力。
午飯後傘宇開啟下午要開的組會檔案,突然心裡有點毛毛的,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太對勁。
等幾分鐘後,他喝完一杯咖啡,審了個專案的進度突然整個人都不好的直愣愣的站了起來。
一臉天塌了的表情。
周圍的同事都抬頭看他——以為他們辛苦做了兩個禮拜的一個7位數的方案被上面斃掉了。
而傘宇想的不過是——他忘了水彩筆。
昨晚藍海和他說的,魚。兒。的。水。彩。筆!他忘了!
在去不去幼兒園送水彩筆的事情上,傘宇的腦子裡浮現出了幾張他不是很想見到的那臉以後,他毅然決然地拿了鑰匙開車去買了水彩筆送去了幼兒園,再火急火燎的趕回颶風開會結果一屋子的人都在等他。
等他開完幾個會,被一堆工作上的事情塞滿了腦袋,剛準備坐下來幹活。
結果手機響了。
傘宇欲哭無淚地又開車去接魚兒放學,把魚兒在副駕駛座上的兒童座椅上綁好。
傘宇好久都沒有發動車子。
——這個魚兒才抱來三天。
對他的生活破壞率是100%。
比如現在,他還有起碼三四個小時才能完工的工作擺在那兒,他又不能帶著魚兒回颶風。
他還在糾結,回家以後,他要和魚兒怎麼相處?
現在才五點,魚兒睡覺差不多八點。三個小時……臥槽。
“咚咚咚——”
敲窗子的是陰魂不散的藍淼藍海兩父子。
傘宇放下窗戶,藍海和魚兒的手就拉在一起了。
“小海,我們魚兒是男孩子。”傘宇沮喪著,於是很”好心“的提醒藍海。
“我知道,但是魚兒比班上所有女孩子都好看。”藍海笑眯眯的趴在車邊探頭進來,摸摸魚兒手裡抱著的尼莫魚。
平時魚兒是連洗澡都捨不得那個玩具,必須要把玩偶放在他看得到的地方,但看到藍海要摸就很大方的送了上去。
“有什麼事兒嗎?“傘宇想著這兩個人不會就是來摸一下尼莫才過來的吧。
結果尼瑪的還真是——
“小海說要和魚兒說再見。”藍土豪發話。
“(▼▼)”傘宇想到昨晚的十八相送的沒完沒了翻了個白眼,這又是老天要玩死他的節奏。
“小海,你有什麼想和傘叔叔說的?”藍淼見傘宇臉上的疲憊。提醒了一下兒子。
傘宇聽到藍海真誠道:“傘叔叔,魚兒說喜歡吃餛飩,明天早上我和爸爸在餛飩攤等魚兒好不好?”
藍海的話說的很利索,不像魚兒,經常要吞吞吐吐好幾遍才能把一句話說完整。
傘宇發現兩雙葡萄一樣的黑眼珠子盯著自己,去看看外面雲淡風輕的藍淼,再次讚歎一下孩兒爸夠帥。
點了點頭。
等兩孩子十八相送送完。
“明早七點半,別遲到。”土豪最後還不忘叨叨一句。
傘宇聽到那個時間,有點蛋疼,嘴角也有點抽。按照今天早上的盛況,明天他得6點半起。想到等會兒回家要折騰孩子最起碼3個小時,他還要工作幾個鐘頭,他的臉色就更差了。
尼瑪的什麼時候他才能喘口氣,什麼時候才能出去找豔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