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疲憊虛弱,臉色慘白,但卻無法掩飾他身上那股四面潮湧的霸氣,還有那生生不息的活力,以及他對幸福的渴求和生之嚮往。
七班長胸腔積水嚴重,已經被另一輛車送往了就近醫院,儘管生的希望僅佔百分之五十,卻總比一直被水淹死強上百倍。
回到連裡,戰友們歡呼雀躍,為陸文虎的歸來感到由衷的喜悅。不管平日裡有什麼樣的摩擦和衝突,在這樣的時刻,大家都是生死與共的患難兄弟,肘腋相關,心繫一線。
隨車而來的副團長就地開了一個現場會,對七連的表現大加讚賞,尤其對陸文虎危急時刻毅然挺身的舉動給予了高度評價,最重要的是陸文虎把人給救下了。要知道,在和平年代的軍營,軍人的生命是至高無上的,沒有什麼能夠代替。
副團長一番慷慨激昂的講話過後,他又黯淡著離開了。因為,五連的兩個落水人員至今下落不明,而在這兩個人中,其中的一個就是現今五連唯一的主官——兩天兩夜沒怎麼閤眼的小個子指導員……
每個人都有父母或妻兒……如果一旦發生不測,作為軍人的父母官,副團長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愧疚來面對遇難同志的家屬,怎樣向他們交代……
連長囑咐陸文虎好好休息,並把連裡事務交託給指導員管理,再次帶上人去下游找尋五連那兩個落水人員去了。
先讓同志們吃點後勤分發的乾糧墊墊肚子,炊事班開始做飯。
巨大的喜悅充盈在天地之間,人心舞動。
一切恢復如常,除了心路經歷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動盪,感悟了生命在每個人心中真正的真諦之外,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然而,這時的五連呢?在沒找到指導員和另一個戰士,不能明確兩個人是生是死之前,五連全連官兵能否咽得下一口飯水?如果陸文虎沒能救下七班長,我們該用何種悲傷來詮釋這個殘酷的事實?
大水一點點消退,但仍需看顧和搶修。指導員把人員分成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