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半天能到。”說完,我去了後排座,跟那兩個人坐一起,把副駕駛的位置讓出來。
儘管當時的心仍是不知什麼滋味,但我的表情極其平靜,甚至好像還輕輕的笑了一下。
許鴻安看我的眼神裡有幾許讚賞。
陸文虎沒再拒絕,上了車。他這是剛從醫院回來,胳膊上的石膏已經去除,換了兩塊夾板固定。
許鴻安開著車,很隨和親切地問著他的傷情,給人的感覺就象兩個很要好的朋友。
事實上,許鴻安和陸文虎一直都是朋友。
三里多路,汽車轉眼即到。我們四個人下了車,其他兩個人謝過許鴻安先走了,我被許鴻安叫住非得拎了他買的一些東西,而陸文虎則站在一旁看了好一會我和許鴻安拉拉扯扯。
夏日的午後陽光刺眼,走進營門的時候,我不自覺回頭,看到許鴻安坐在車裡滿含深意地向我揮了揮手,彷彿在為一個踏上征程的親人送行。
消了假,我和陸文虎前後不遠,沿著大路緩緩而行,一路無話。到了連隊與炊事班分開的交叉口,也許是受了許鴻安的薰陶,也許是很想和他說句話,我鼓足了勇氣緊跑兩步攔住他,把一兜路上分好的水果遞過去。
“這個你幫我拿回去給方班長和白班長他們吃吧,要不回連隊就不剩什麼了。”我說。也許帶著淡淡的笑。
他站定,極其認真地盯視著我,表情裡看不出是喜是怒。然後,他接下了我手裡的水果。
“你沒什麼事兒了吧?”他問的是我上次的病。
“沒事兒了,全好了。”我答。也許依然帶著笑。
“嗯!保護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