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更尷尬,一夜情被自己的學生抓了個現行,再沒比他更悲催的校長了!他也沒約李莫言在上午補課呀,對方怎麼在這個時候跑來了呢,真是時運不濟!
仲敘對John說:“他是我學生!”只是他這話安慰了John,卻安慰不了他自己。
John更是意外,“你是老師?”
仲敘汗顏,哪有像他這樣不修邊幅的老師,既然遇上了,也只有硬著頭皮面對了,總不能這麼傻站著,他得把李莫言叫進屋裡來,指著John,生硬的介紹了一句:“這位是我朋友,叫──”他哪裡還記得對方叫什麼!
John聳聳肩,“我叫秦愷。”
李莫言不疑有他,對著John燦爛一笑,大大方方的進屋,湊到仲敘耳邊,壞心思的說了一句:“新朋友哦!”
John問李莫言:“要吃早飯嗎?雞肉三明治,給你做一個?”
李莫言一臉嫌惡,“我不愛吃雞!”
John又問:“煎蛋呢?”
李莫言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一旁的仲敘,接著對著John坦然一笑:“我也不愛吃蛋。”
李莫言的話怎麼聽怎麼像是若有所指,仲敘被他看著!得慌,只覺得無地自容。
John不再自討沒趣,與其尷尬的留在這裡,不如早些走人,他自己的衣服是沒辦法穿了,昨天晚上已經被酒醉性急的仲敘撕扯得不成樣子,好在他跟仲敘的身形差不多,穿了對方的衣服,也不會顯得怪異。
臨走前他跟仲敘招呼:“我們晚上再聯絡?”
仲敘知道對方只是一句客套話,說給李莫言聽的,他連對方的電話都沒有,怎麼聯絡!於是他也客套的應了一句:“好!”
John走了,剩下仲敘和李莫言兩個人,更加顯得尷尬。
李莫言書包仍舊背在背上,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雙手插在屁股口袋站在客廳裡,打量了一眼仍然穿著睡袍、面色土灰的仲敘,“我需要回去下午再來嗎?”
仲敘真是後悔晚矣,放著好好的清閒日子不過,非給人當什麼家教,如今淪為他人的笑柄。他自知越描越黑,乾脆也不再解釋,反正對方也沒誤會,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不用,你稍等會,我先去洗漱。”
(12鮮幣)莫言賞歡(惡魔年下攻vs悲劇大叔受)32
仲敘本以為跟John只是一夜情的關係,誰知道對方後來又來找他了,當然,是為了還衣服。
John靠在門口,似是不打算進屋,“這些衣服不便宜,還是還回來比較好!本來快遞可是可以的,但還是覺得應該當面交給你比較合適。”
再見John,仲敘覺得心情不錯,兩人站在門口說著話,“多謝,有心了!”
一傳一遞之間,手指碰著手指,談不上觸電,但是眉宇間已經有了些花火,仲敘也不避諱,乾脆邀請對方進屋小坐。
進屋後,John又盯著仲敘瞧了瞧,笑得很是曖昧。
仲敘被對方看得不好意思,問了一聲:“怎麼了?”
對方笑著搖頭,“沒什麼,之前一直不敢相信,只是你今天看起來,倒真有幾分像是教師。”
仲敘正在給對方倒水,聽了這話,也不準備解釋,只是表示慚愧。
原來在John來訪前,仲敘正在屋裡看電影,為了看清字幕,因而帶著眼鏡,較平時確是多了幾分書生氣。
John仍然有些不可置信:“你真是一個教師?我們國家的教師待遇有這麼好嗎?”
仲敘知道對方所指何意,更加覺得難堪,只得解釋了一句:“不是自己的功勞,承蒙祖上恩惠,生來無需為生計犯愁。”
“難怪!”John感嘆道,怕仲敘用心,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只是有些好奇,沒別的意思,你別介意!”
仲敘不是小心眼的人,這麼多年了,也習慣了別人的說道,自然不會介意。
對方說的很對,憑著他自己的實力,哪裡住得起這樣的房子,用得起這樣的起居,都是仲家祖上的功勞。正因如今,他行事一向小心,可以無所作為,但儘量不給仲家蒙羞,只向家裡出櫃,不曾在社會上大張旗鼓宣揚同性之風。
兩人說著說著,又看起了仲敘之前沒有看完的電影,看著看著,竟然又滾到了床上,說是有些不可理喻,其實很在情理之中。都是生活無憂,而心靈上又十分匱乏、空虛的人,需要肉體上的激情來彌補。
兩人的第一次情事,是在仲敘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