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時忙客氣的說,“我只是不愛吃,也不是不能聞這味,難得那孩子這麼有心意,你好歹吃一塊。”
這會最尷尬的非嚴臻明莫屬了,他訕訕的問仲敘,“那是你的學生?”
仲敘也懶得理會他,只敷衍的點了點頭,接著吩咐一旁冤比竇娥的服務生,“羊排放下,你先出去吧。”
飯吃好了,仲敘見外面天色尚早,便隨口說了句:“還挺早的,要不再去哪裡坐坐?”他把這當做了是他跟嚴臻明兩個人吃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難不成他還嫌今晚的事情不夠多不成。
果不其然,嚴臻明面露難色,回了句:“不了吧,我可沒你逍遙,開了一天會,挺累的。”
仲敘在心裡笑出來,這哪裡是嚴臻明的真心話,像他這種萬惡的資本家,才不會讓自己累著,這話他是替米時說的。
豈料米時卻改口說:“聽仲敘安排吧,這麼早回去也沒意思。”
米時這話說得挺吃味的,估計還在為之前的事不爽快,但他都開口了,嚴臻明自然不會說不,仲敘也不好再反悔。因為已經吃過飯了,幾人沒去平時較長光顧的那些私人會所,而是選了一家氛圍較好的歐式酒吧,在這種地方,也不擔心遇見熟人,幾人沒去包廂,就在大廳裡找了個角落坐著,聽聽音樂,看看錶演。
剛找好位子,米時便藉口去了洗手間,然後趁著另外兩人不注意,把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李莫言拖到了衛生間隔間裡。
後者一點也不反抗,相反還擺出一副樂見其成的模樣,笑意滿滿的看著仲敘,像是在說:來吧,我任你宰割。
仲敘氣壞了,奈何兩人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他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只得惡狠狠的道:“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嚴臻明你也敢招惹?!米時你也敢招惹?!我看你到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莫言不說話,相反還笑得更濃了,他說:“我猜對了,你還是關心我的。”
仲敘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當即罵道:“鬼才關心你,我只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找死!”
李莫言斜靠在隔間的牆上,一派悠然自得的作風,“那也是關心我!”
仲敘氣急敗壞,“只要不是死在我面前,你怎麼折騰我都管不著。”
“那好,那我現在就去向嚴臻明的相好告白,告訴他沒他我活不下去。”
是的,嚴臻明這小子太精明瞭,他就看出了其中的玄機,他找死不去招惹嚴臻明,而去招惹嚴臻明的心頭肉米時,招惹了嚴臻明尚還有情可說,但招惹了米時,仲敘想必是連說話的份都沒有。
仲敘沒說話,李莫言繼續道:“我把他們攪和散了,對你也有好處,他們散了,嚴臻明就是你的了。”
(10鮮幣)莫言賞歡(惡魔年下攻vs悲劇大叔受)64
仲敘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想不通現在的孩子怎麼都這麼執拗,這麼不懂得為人之道,彷彿就是要以愚人為樂。
對方抱著雙手,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怎麼?你不是一直都深愛著嚴臻明嗎?還是你已經放棄他了?”
他已經放棄嚴臻明瞭嗎?仲敘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分開的這五年,的確有一些東西在悄悄改變著。他不想再人為的結束自己的生命,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做了一些改變,他為一個職業賽車隊工作,雖然沒辦法上賽場,但也算是靠著自己手藝而活,值得欣慰的是,他每天接觸東西都是他曾經非常熱衷的東西,雖然喜歡是一回事,以此為職業又是另外一回事,但與每天忙碌的做著自己並不熱衷的事業的大多數人相比,他已經沒什麼好抱怨了。
仲敘改變了自己的生活,但是感情,他倒真的沒有做過多的考慮,因為他的感情史真的是太失敗了,都不好意思拿出來說道,他所能做的,不過是隨遇而安罷了。
嚴臻明?用文藝點的話來形容,他是仲敘心頭的硃砂痣,是他床前的明月光,只是看著美好,卻不能擁有!既然不能擁有,那麼就只是遠遠的欣賞吧,就當是心頭的一點痴念,不忍也不必拂去。
放棄?準確的說,仲敘應該從來就沒奢望過,他一早就認清了事實,自己跟嚴臻明這輩子只能止步於朋友,所以他不嫉妒米時,他一點也不嫉妒米時。
仲敘沒回話,李莫言當然不會認為他是預設了,他只會認為仲敘還在掛念著嚴臻明,這勾起了他心底的陰狠。
李莫言咬著牙,冷冷的問:“怎麼,做了卻不敢認嗎?”
兩人正在說話,仲敘剛想說不是,卻聽見外面有動靜,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