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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氣,仲敘提高音量,罵:“我讓你停手,你怎麼就聽不懂呢?”打了也就打了,可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竟然打不過一個近四十的人,說出去豈不叫人笑話。

對方咬著牙,沒說話。

仲敘又問:“你這麼做就是為了逼我回來?”

李莫言癟了癟嘴,隔了一會,才回答說:“是,也不全是。我早就想揍他了,一直不敢下狠心,現在你都走了,我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對方說得這樣理所當然,倒叫仲敘哭笑不得,“你幹嘛想揍他,他沒招你也沒惹你。”仲敘一向不崇尚暴力,他心想著,就算是有人該被捱揍,也應該是面前的人,而不是嚴臻明。

李莫言回頭看了仲敘一眼,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麼,表情恨恨的,欲說還休。

過了一會,李莫言似乎是氣不過,轉過頭瞪了仲敘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還不是因為你,我老早就看不慣他了,不就是仗著自己有錢有些權勢,自以為很了不起,他要是一早拒絕你,你又何至於發展成今天這副唧唧──。”接下來想必不是什麼好的詞,對方說到一半又打住了。

仲敘表情有些難看,“我變成怎麼樣,跟他有什麼關係?!”

李莫言仍舊是憤憤難平,“那會在病房裡,你也聽見了,這麼多年,他一直知道你的心意,可他明知道你們之間不可能,卻一直沒有拒絕你,反而不斷的給你希望,想出各種辦法,把你留在他身邊!我甚至可以說,之前那些年,是他誤了你,像他這種小人行為,難道我不該打他麼!”

仲敘氣急,反駁道:“他是為了保護我。”那些年,他們雖不是伴侶,但是除了沒有上床,其他什麼事他們沒幹過,跟伴侶也相差無幾了,更何況,如果不是嚴臻明,他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他保護你?”李莫言冷哼一聲,“他這是自私!長痛不如短痛,這麼簡單的道理,他難道不懂!”

仲敘愣了愣,想不出話來反駁,因為在某種程度上說,他是認同對方的話的。不同的是,他並不把錯歸在嚴臻明,對方一直是無奈、被動的一個,他只是覺得這些年,他本該更主動一點的,主動離開嚴臻明,而不是活在對方的陰影下。

這樣的爭論不會有什麼結果,但是仲敘卻不得不出口反駁,因為他不能把自己這些年的痴念都歸為一個錯誤,這樣對他太過殘忍。

仲敘想不出說辭,乾脆就扯著脖子罵了一句:“就算是這樣,跟你又有什麼關係?我的事,你憑什麼插手?!”

李莫言先是一愣,臉色瞬間鐵青,隨即又像是氣極反笑似的,顧自笑出來,他反問面前的人:“讓你相信你對我還有感覺,真的就這麼難嗎?”

仲敘只覺得腦袋有瞬間的遲鈍,沒捕捉到對方的意思,於是又問了一遍:“你什麼意思?”

李莫言笑,這次他把問題毫不保留的拋給了對方:“你愛我,不是嗎?”

“不可能!”仲敘立即否認道,沒有絲毫的遲疑。

李莫言顧自搖了搖頭,看向仲敘的眼神更加複雜,不知道是憐憫多一些還是心疼多一點,他說:“你在保護我,不是嗎?我早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但你還是這麼護著我。你要走了,所有人你都做了告別,卻唯獨沒有跟我告別,是不必?不忍?還是不敢?知道我有麻煩,你立即放棄了去法國的機會,留下來替我解決問題。到了餐廳,你選擇先去向嚴臻明求情,而不是找我質問,可見是對我的擔心多過憤怒。這些難道還不是愛嗎?”

仲敘防不勝防,到頭來,還是被那兩個小子聯合擺了一道,不過這會他已經顧不上要去找誰追究責任,而是笨拙的、生硬的為自己做著辯駁,他說:“我──我回來是因為嚴臻明!”

仲敘的反應想必是超過了李莫言的預期,只見他笑得更歡了,臉龐、嘴角、眼裡滿滿都是笑意,像是從沒這麼高興、滿足過。

李莫言走上前來,面對面看著仲敘,一點一點逼近後者,一邊笑著反問對方,語氣微妙,“你覺得嚴臻明會需要你來保護?”

仲敘連連後退,毫無辦法的狼狽,不可抑制的震驚。

(11鮮幣)莫言賞歡(惡魔年下攻vs悲劇大叔受)71

愛他嗎?仲敘第一反應一直是NO,他已經多少年不說這個詞了,光是想想都覺得面紅耳赤,但是對方的問話就在耳邊,帶著氤氳的熱氣撲面而來,無疑極具誘惑的,那飽含笑意的靈動的雙眼,亦像是藏著煽動和蠱惑,這無形之中給了仲敘很大的壓力,影響著他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