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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種悽苦與惆悵。

床鋪的旁邊是空的,想是仲敘醒得比他早,已經起來了。

李莫言隨意抓了一件衣服穿上,一邊叫了一聲仲敘,卻並未聽到有人回應,他不免生疑,走出睡房,在客廳裡又叫了幾聲,還是沒有人回應,他心下便有種不好的預感,滿屋子找了一遍,哪裡有仲敘的人影!

也許他只是出門買東西去了,李莫言安慰自己,一邊忙著找手機打電話。

手機並未接通,卻聽到門外拿鑰匙開門的聲音,李莫言掛掉電話,一顆心悄然落地,仲敘當真只是出門買東西去了,整個只是虛驚一場。

然而當李莫言衝過去開門的時候,大門開啟,門外站著的卻不是仲敘,而是一個陌生的外國婦人。

“你是誰?”來人用法語問李莫言。

李莫言眉頭緊蹙,反問來人:“你又是誰?”

來人提高音量,“我是這裡的房東!仲先生今早打電話給我,他要退租,我是來收拾房間的。”

“退租?”李莫言僵在當場,他找不出話來回應面前的婦人,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仲敘,當面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許他是想退租跟著自己一起回國,李莫言這樣安慰自己。

“仲先生他人呢?他怎麼可能退租,他的東西都還在這裡!”

對方聳了聳肩,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我怎麼知道,他只跟我說他不租了,連剩下的租金都沒有退,說是這裡的東西他都不要了,任我處置。”

李莫言再去撥打仲敘電話,仍然是無人接聽,他回到房間開啟衣櫃,幾個抽屜都是空的,掛架上熙熙攘攘,衣物顯然是去掉了不少,他這下才全然明白過來──是的,仲敘再一次毫無徵兆的逃跑了。

李莫言雙手捧著腦袋,恨不得往牆上撞去,他這下是當真要抓狂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昨晚的餘熱還未褪去,怎麼到了今天就又天翻地覆了?他很想當面問仲敘一句:昨天晚上到底代表些什麼?

法國房東不明白眼前的中國人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痛苦,就好像她不明白仲敘為什麼會棄下半年的房租而著急退房一樣,在她眼裡,中國人都是特別古怪的,要麼特別富有,要麼特別摳門,喜歡一個人念念叨叨。

她對李莫言說:“你不是我的房客,請你儘快離開,我要收拾我的房間了。”

李莫言怎麼能不明白?他只是把事情想得太好,一直沒有去深究罷了。

這會想想,仲敘昨晚為什麼會主動示好,不過是為了斷掉他的念想罷了!在仲敘眼裡,李莫言之所以一直揪著他不放,不過是因為年少時一場幼稚的執念,因為得不到他而心有不甘罷了。所以他巴巴把自己奉上,只為了李莫言從此不再纏著他。

李莫言從沒這麼失望與絕望過,他悶吼一聲,一拳打在敞開的衣櫃的鏡子上,頓時鮮血淋漓。

一旁的法國房東不由得目瞪口呆,快速退到門外去打電話,李莫言知道,她在報警,不過如今這些都跟他沒有什麼相干了。

(11鮮幣)莫言賞歡(惡魔年下攻vs悲劇大叔受)78

從法國回來已經大半年了,李莫言的生活才稍稍正常了些,在從前兄弟的幫助下,重新找了事情做,幹勁雖不如從前強烈,但也不至於虛度青春,因為忙碌,傷春悲秋的心思逐漸少了,因為受了些打擊,個性似乎也成熟了不少,對未來,似乎又有了一些期望。

傷心是可以淡忘的,但願思念也可以如此,雖然這會他還不想遺忘。

是日,他剛從家裡出門,繼而接到仲聖楠的電話,對方語調低沈,有氣無力,李莫言便有種不好的預感,“情況不好?”

“嗯,這次病發比較嚴重,醫生說恢復的可能性不大,可能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李莫言默默嘆了口氣,然而生老病死不由人控制,凡人迴天乏力。他接著又問:“得想辦法通知他了?”

“嗯,估計就是最後一面了。”對方話語之中難掩悲傷,比之前倒也成熟不少,“給他之前的號碼留了言,不過至今還沒有回應,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等了,等他主動聯絡我們。”

李莫言不免急躁,心想,這樣也不是辦法!但那一大家子連日來已經很辛苦了,李莫言不想增加他們的負擔,只得道:“我來想辦法!”

仲聖楠反問:“你知道他在哪裡?”

李莫言有些洩氣,黯然回了句:“知道是知道的。”

是的,知道是知道的,但是很有可能他一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