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言回憶起自己這一路來的艱難歷程,從年少時幼稚的欺騙,到之後的幡然悔悟,以及這麼多年的追求仲敘而不得法的痛苦,他經歷了無知、憤怒、悔恨、傷心和失望,直至對方的理解和對得失的坦然,不料最終卻在這樣艱難的時刻,在他本以為兩人終將相忘於江湖的時候,遭遇到仲敘這樣意想不到的表白,李莫言這番大驚大喜,當真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李莫言捏了捏拳頭,繼而又鬆開,想仰天長笑,但又不想表現太過突兀,顯得他多麼不成熟,想衝上前去抱住面前的人,終究還是忍住了,畢竟還有旁人在呢!
他從來不曾像此刻這麼激動和興奮過,也從來不曾像此刻這麼平靜和安詳過,只覺得連日來的的浮躁全部都消失殆盡!仲聖楠一直不理解他,不知道仲敘好在哪裡,李莫言此刻終於可以回答他了,跟這人在一起的這種滿足,只叫他此生再無他求。
最終,李莫言只是微微笑了一笑,說:“這高度挺好的,剛剛好!”
──正文完
(10鮮幣)番外之爭吵(上)
這天因為開會,李莫言回家的時間比平時晚了些,當然,他提前已經知會了仲敘,讓對方晚餐不必等他。
然而,當他結束工作,匆匆回到家中,卻發現屋裡根本沒人,不禁有些納悶:這麼晚了,仲敘能去哪裡?
李莫言檢查了手機,沒有簡訊或是留言,於是他撥了電話出去,但叫人意外的是,仲敘不但沒有接聽反而掛了他的電話。
照理說對方這麼大的人了,也並非毛躁的性格,李莫言也不擔心他會走丟,但仲敘竟然掛了他的電話,他不禁有些不樂意了!一方面是因為擔心,一方面是有些不是滋味,對方竟然沒有跟他交代一聲就出去了,這種情況著實少見,他也沒有心思洗漱,就坐在客廳裡等著對方回來。
沒過一會,仲敘也就回來了,看見客廳的李莫言,似乎是嚇了一跳,說:“怎麼不開燈呀!”一邊說,一邊開了燈。
李莫言悶聲悶氣的問:“你去哪了,怎麼不接我電話?”
仲敘看了看手機,隨口回了句:“正開車呢,就沒接!”一邊解釋道:“你不是說要晚點回來,我乾脆就跟幾個朋友一起去吃飯了!”
仲敘的解釋沒什麼錯處,李莫言也就不好意思再追問,倒顯得他多麼小氣!
仲敘說著話,隨即進到衛生間進行洗漱,李莫言一直沒有洗漱,也跟著一起進去了,當他走到仲敘身邊時,不禁皺了皺眉,“你喝酒了?”
仲敘臉上訕訕的,尷尬的解釋了句:“就喝了一丁點。”
李莫言顯得也不是埋怨他喝酒不對,而是斥責:“喝了酒你還開車!”
仲敘忙說:“當然沒有!”但是此話一出,跟他之前的話又有些對不上了,他自然也意識到了,轉而說了句:“找了代駕!”說完忙別開臉去,佯裝忙著刷牙,心裡暗暗把嚴臻明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問候了一遍。
那會嚴臻明顯然是不滿意他被人查崗,才故意奪去他的手機,按掉了來電。這人膽敢這樣猖狂,也是看準了仲敘拿他沒辦法!
李莫言走近仲敘,不可避免的聞見對方身上的煙味,這味道他很熟悉,皺起的眉頭一直不曾舒展,怪聲怪氣的說道:“幾個朋友?我看又是嚴臻明吧!”
仲敘表情訕訕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回:“就算是他,那又怎麼樣?我還不能有個朋友?”
李莫言心中有氣,按捺著沒有發作,但說出來的話已經開始變得難以入耳,“我沒說你交朋友有錯,跟誰出去了,你大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認,何必謅些話來說!”
仲敘一聽臉都白的,他何苦說話這樣躲躲閃閃,不還是因為李莫言跟嚴臻明兩人之間有成見,他夾在中間本就難做人,如今倒好,叫他裡外不是人。
李莫言不肯收聲,仲敘不肯被人這樣無端揣測,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語氣均不善,誰曾想最後竟演變成了一場爭吵。
情侶之間,這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仲敘平日裡脾氣雖好,這會卻沒有退讓的意思,這種事情,如果沒有人願意低頭,總歸是難分出勝負的,李莫言到底年輕氣盛,氣急之下竟摔門而出,走前撂下壯志豪言:你別仗著我喜歡你,就不把我放在眼裡,我還沒被人這麼欺負過!
李莫言氣急敗壞的從家裡出來,開著車在街上游蕩,也沒想好去處,腦子裡亂成一團,對於剛剛的意氣用事,心裡不乏悔意,但這畢竟是他第一次離家出走,又走得那樣決然,斷沒有自個灰頭土臉又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