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期新生的資料早已擺上了我的書桌,空閒的時候我倒是翻了一翻。
“我看上了誰,你能把她的資料給我嗎?”
“不能。”就著白色的大馬克杯,我淺淺的喝了一口茶,沖淡了口中巧克力餅乾的甜味。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徐賢知連頭也沒抬,繼續翻他的那隻大包,“還有啊,惡魔榜已經貼在了宣傳欄上,你有沒有看?”
“沒有。”其實我也很不明白,為何蘭島上的學生會對那惡魔榜如此的感興趣。
“嘿嘿,那麼你就是還不知道如今我乃是這蘭島上排行第二的男惡魔了!”徐賢知站起身做出一個我很偉大的姿勢。
“那麼,想要慶祝一下嗎?”我看著他那副傻樣不由得彎起了眼角。
“你為什麼不問排行第一的人是誰?”徐賢知趴在我的椅邊眉頭攢成一團。
我伸手去為他展平眉毛,笑道,“難不成是那勞倫斯?”
徐賢知與勞倫斯是對頭,那可是全蘭島都知曉的,而我與徐賢知真正的相識也正是因為他與勞倫斯的賭。
我與徐賢知以及勞倫斯都是去年才入學,不知是何原因他們兩人兩看相厭,見面就是一陣含蓄的譏諷,後來發展到打賭、比賽,總之能用的上的專案他們都使用了個遍。
我來蘭島時,家族中的一個表妹送了我一串風鈴,因為其音色很美,就留了下來掛在宿舍的小陽臺上。
於是我的這串小風鈴成為了兩人的賭資:誰先拿到這串風鈴誰就是贏家。
我的宿舍是在這座小樓的第三層,光線很好,陽臺外就是滿眼的綠色植物。我總喜歡坐在這陽臺邊泡上一壺茶翻上幾頁故事書。
一個秋日的午後,我正翻看著本國的故事書,那時陽光正好,風暖暖的吹在我的身上,風鈴叮叮噹噹的響著,一個一身黑衣的人爬上了我的陽臺。
我端起身邊的紫砂茶杯輕輕的抿上一口,茶香在口中蔓延,是一種說不出的感受。而後在我放下紫砂茶杯時黑衣人已經被李辛抓在了手中。
“勞倫斯?他也配?他排在我後面呢。”徐賢知提到勞倫斯就是一副炸毛的表現,不過他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錯,立即又彎起了眼角趴在我椅子的扶手上盯著我看。
“怎麼?”
“我覺著,你怎麼看也不像是惡魔啊,天使還差不多。”
聽了徐賢知的話我差點將手中的馬克杯扔出去,聳聳肩無奈道,“你說的那第一,難道是我?”
“恩。”徐賢知點頭,笑容極為燦爛。
“那麼女生的榜呢?”我記得去年男女惡魔榜上第一的都是今年畢業的學長了,也就是說今年的榜無論男女,這第一都是要換人了。
“就是去年第二的,傅溫舒。”徐賢知似乎是沒了興趣,又開始去忙活他那大包了。
對於傅溫舒,我也是知曉的,她比我早一年入的學。因為我們李家與傅家是有來往的,所以我與傅溫舒在入學前也是見過幾次,那是個與我有許多相似之處的女孩。
“你很喜歡那個傅溫舒嗎?”一張放大了的臉出現在我的視野中。
“談不上喜歡,只是有些欣賞罷了。”我閉上眼,任他的呼吸拂過我的臉。
“少爺,表少爺與表小姐來了。”這時李辛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睜開眼,看見徐賢知開始收拾他的大包,“你家人來了,我就先回宿舍了。”
“恩。”我點點頭,看著他將東西收好背在身上,於是對我從家帶來的保鏢說,“李懷,送他回宿舍。”
我們李家來到這蘭島上的也並不多,與我一起入學的就有分家的一個男孩,早我一年入學的還有一個分家的女孩,也就是我宿舍門外的兩人了,李商松與李商語。
“表姐,商松,你們什麼時候到的?”我起身,任李辛將椅子的方向挪向客廳中後再次坐下。
我是李家的繼承人,即使是面對比我大的人,也不會做出起身相迎的事情,有些時候‘勢’是極為重要的。
“才剛到,聽說商冉你昨日就過來了,就想著先來打個招呼。”李商語笑意吟吟。
“表哥,恭喜你榜上第一。”顯然李商松也看見了那張惡魔榜。
我笑了笑點點頭,不置可否。
“商冉,剛才我看見李懷送一個人出去了…”李商語欲言又止。
“恩,是徐賢知。”我想,即使我承認了也沒有什麼關係。
“表哥,那種人…”
“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