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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接下來只要一直用藥即可,只是,他被注射了一些藥物,傷口癒合的程度會比較慢,不過不用擔心。”傅醫生將徐賢知的情況緩緩道來。

我點了點頭,“李辛,將我書房那罐茶葉拿來。”

“等那位同學身上的傷好些後,如果可以,請帶他去做一個全身檢查,畢竟我沒有那麼多精密的儀器。”

“我明白了。”我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一路之上徐賢知沒有開口得情況,“他的嗓子…”

“沒有關係,只是情緒過於激動引起的暫時性失聲,半小時左右就可恢復。”

這時李辛已經將我所說的茶葉拿來,我接過茶葉遞給傅醫生,“煩請傅醫生將這罐茶葉帶給傅溫舒小姐。”

“好,我會帶到的。李少爺,沒什麼事我就先行離開了。”傅醫生將自己來時帶來的醫藥箱背好,對我躬了躬身轉身離開。

“李辛,送送傅醫生。”

等到傅醫生離開之後,我才從座椅上起身,來到了徐賢知所在的臥室,此時,李懷正端著一個小盆子用棉花擦拭徐賢知身上的傷口,一股濃郁的酒精味衝入了我的鼻腔之中。

我來到床前,俯視著床上那正努力掙扎著想要說話也想要起身的人。

李懷見徐賢知開始掙扎,立即將手中的酒精小盆放在一邊將其按住。

我嘆了口氣,從小几上將那小盆拿在手中,對李懷道,“你先出去吧。”

李懷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東西,帶著不太信任的表情離開。我想,他大約是覺得這種事情我做不來吧。

我在床頭前的小凳子上坐下,將乾淨的棉花放入其中沾溼,再用醫用鑷子夾起,從他的手臂開始,逐一清理。

“李…李…”在我將他的左手臂的傷口清理完時,徐賢知已經能夠發出一些語音模糊的話。

我看了看他那滿頭的汗水,只得再次嘆氣,“疼的話,先忍著點吧。”

“李…商冉…我…”徐賢知抬起左臂,才剛清理好的傷口此時又開始流出鮮血。

我將染血的棉花扔進身邊的垃圾桶,沉聲道,“徐賢知,如果你再不知好歹,我現在就將你送回醫務室。”

徐賢知身上的傷口都不深,上了藥用不了幾日就會結疤,但此時,他卻是被人注射了抗凝血的藥劑,如此一來,即便他是頭牛,血盡了也會死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話太有震懾力,亦或者醫務室給他帶來的打擊實在過大,徐賢知乖乖的躺好,沒有動彈的跡象。

對峙了半晌,最終我還是再次拿起了棉花與酒精,他那滿是鮮血的胸膛晃的我頭暈,還是早早清理乾淨的好。

“李商…冉。”

“什麼事。”我沒有抬眼看他,因為我知道這個時候被人看見會很尷尬。

不過,這樣也好,我在許多的故事書中都看過,這種時候如果能哭的出來,那麼是再好不過的事了,也算是我沒有白救了他。

“李…商冉,你真的…是個惡魔…”

“我本就是惡魔榜上排名第一的人。”再次將手中染紅的棉花扔進垃圾桶中,對於學校的醫務室,此時也有了深刻的瞭解。

“但是…謝謝你。”

徐賢知的‘謝謝’我受的起,所以沒必要回答。

“李商冉…”

“恩?”

“我疼。”

我感覺自己拿著鑷子的手顫抖了一下,會發生這種情況的原因,大約是我身邊的人都太過堅強,在我面前沒有誰向徐賢知這般,說出這樣的話。

最終,我還是抬起頭去看徐賢知的眼睛。

曾在故事書中無數次的發生過這般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是在現實中,事情會如何發展下去。

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臉色、唇色都比健康時白了許多,見我看向他時,他對我揚起了笑臉,雖然蒼白,但與那在午後陽關的照射下愈發燦爛的笑容並沒有多少區別。或許那些故事說的沒有錯,並不是笑就代表開心,也並不是苦就代表悲傷,往往這兩種表情可以相互顛倒使用。

“李商冉,你知道嗎,我現在,很疼。”他的笑依舊燦爛如初,只是不知道那溼潤的枕頭上到底有多少才是真正的汗水。

“是嗎,能感覺到疼就好。”我轉過臉,繼續將新的棉花放入酒精中沾溼,“我在書中見過一句話,‘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可我,聽爺爺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現在我是全身都傷了。”

我看著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