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記得那件事之後,你就一直有著輕微的潔癖症。”李懷看著我的衣角,眼神閃爍。
我看著自己衣角上那片水漬沒有說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少爺,只要是您覺得對的事情,我們一定都是站在您這邊,無論是李辛、我還是……李升。”
“李懷!”還沒有等我開口,李辛高一度的聲音已經從我身後傳來,“少爺,您不要聽李懷亂說。”
“少爺,我們都只希望你能幸福一點,高興一點。”李懷壓低了聲音說了這麼一句後立即轉身離開,李辛自然是攔不住他的,只能是在原地氣的直喘氣。
我突然想起,在久遠的以前,李懷還是個爽朗且愛說我們討厭話的孩子,李辛是個愛笑討厭看書調皮異常的孩子,微微是個扎著兩個辮子細聲細氣的纏著我們的小女孩,還有那些如今沒有跟在我身邊的孩子,還有……李升。
“喂,想什麼呢!”肩頭被人拍了拍,不用說,能且敢這麼做的人只有徐賢知了。
“在想你留在我衣服上的這塊口水印要如何處置。”
“恩?有麼?在哪裡?”話剛落音,徐賢知的手就開始扯我身上的衣服,氣的李辛上前來與他爭奪我的衣服。
看著他們這般模樣,恍惚間回到了那個時候,大家會為了一件小事嚷嚷個不停,爭得面紅耳赤而後一笑又是好兄弟,沒有地位高低之分,不在乎背景身世,也不存在哪些亂七八糟的心事,一切都是那般單純的模樣。
“喂,你又在想什麼!”面頰被人輕拍,我回過神來,看見李辛與徐賢知幾乎是打了起來,透過房間的窗戶我看見站在裡面李懷臉上露出的笑容。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李升現在還活著,那麼他會怎麼說?他會怎麼想?
“李商冉,你不能就這麼看著他要了我的命吧!”背後一沉,徐賢知已經趴了上來,絲毫沒有準備的我差點帶著他一同從這船舷上掉落下去。
“好了,不要鬧了。”將徐賢知從背後扯了下來,我無奈的嘆口氣,將手中的茶杯交給李辛,省的兩人再打起來。
“李商冉,你剛才在想什麼?”等李辛離開,徐賢知又厚著臉皮湊了過來,只是這次我沒有避開。
“在想以前的事。”雖然那些事情沒有必要告訴他,但也沒有必要瞞著。
“以前?以前什麼事?”
“沒什麼。”伸手摸上了他臉上的傷,笑了笑,“你遇見我之後,這傷,倒是一直在增長著。”
“這點傷,值了。”徐賢知嘿嘿的笑著,也不再去追問我那過去的事,“對了,你說我這傷如果好了,你還能收留我在你宿舍麼?”
“你自己不是有宿舍嗎?”其實他說的這件事我也想過,傷好了之後理所應當的他應該是回自己的宿舍,那樣一來我這邊也會安靜許多。
“那不一樣。”
“如果你想要大些的房間,我可以去學校說一聲。”這一點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問題。
“我要那麼大的房子做什麼,我一個人還不是隻睡一張床佔一個房。”說著一個白眼向我拋來。
敢對我明目張膽的拋白眼的,大約也只有他這個粗神經的傢伙了。
“那麼,你說一個留下的理由。”
“理由?因為你在唄,如果你願意,你搬去我那住,我就回去。”徐賢知齜著那一嘴白牙朝著我奸笑。
“徐賢知。”
“恩?什麼?”
“一個人,怎麼做才能變得開心?”
“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麼?可是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在什麼時候消失了,而現在,我一直做著自己必須做的事情,一直做著那不知是不是自己願意做的事情。
“你不問問我,我想做什麼事情麼?”徐賢知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個勁的讓我看他。
“好吧,你想做什麼事情?”如若不過份,或許我可以幫他辦了,也算賠了他這些日子所受的傷。
“在遇見你之前呢,我有很多的事情想做,比如好好上學,找個好工作,再去父親的國家轉一轉,找個好媳婦結婚。”
看著徐賢知眼中那期待的目光,我突然覺得有些心涼,但那該是錯覺,我這心,從來就沒熱過,當然也不存在涼。
“你怎麼不繼續問了。”見我沒有開口,半晌之後他便沉不住氣開始用手戳了我兩下。
“繼續問什麼?”
“算了,跟你說話,不能用欲擒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