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於胸,只要不是太過分,他覺得都已經習慣了。
腰先是被環住,閻澄想是還怕紀悄不快,那動作做的小心翼翼地,見紀悄沒掙扎才又收緊了手,然後整個人也跟著貼了上去,頭直接埋進了他的後頸裡,深深的吸了口氣。
不過保持了這個姿勢沒一會兒,某人就又不滿足了,手不老實的摸著紀悄的t恤下襬,找到縫隙後就不動聲色的就往裡鑽,溫熱的手指碰到紀悄冷冷的小腹上,柔軟滑膩的觸感讓閻澄幾乎愛不釋手。
紀悄被摸的不怎麼好受,閻澄深知他的敏感點,就算不需要直搗黃龍也能惹得紀悄燥熱漸起,後頸在此時被溼熱的舌頭再輕輕舔過,紀悄直直就打了個戰慄,然後忍不住給了閻澄一腳。
被窩就那麼點地方,姿勢也比較彆扭,所以紀悄沒怎麼使上力,閻澄的動作也並沒有停,直到紀悄說,“你還想來一次?”
他們最近的所謂“一次”是什麼時候自不必說,紀悄的語氣裡明明沒什麼威脅,閻澄卻只覺xia身一麻,那晚硬生生從天堂被拋到到地獄的生不如死一下子又充斥在了眼前,讓他渾身上下的流氓因子在這一句話裡飛速疲軟了下來。
閻澄嘿嘿一笑,把手從紀悄的衣服裡慢慢地拿了出來,又放回了他的腰上,只是頭還是湊在他的耳邊吹氣道,“鬧著玩的,說好了不做就不做,說話算話,說話算話。”
紀悄回以一聲冷哼,也懶得和他計較。
閻澄忽然問,“紀悄,你什麼時候生日?”
紀悄一愣,說,“我不過生日。”
閻澄的眼前又浮起之前在飯店時巧遇那個女人的畫面,不過聖誕節,不過年,也不過生日,這是什麼樣的人生……
“還記得我上次給你說的我家的事兒麼,你還要聽不?”
紀悄以為他必定要在那個話題上繞一陣,誰知這麼快就被轉移了,他不知道閻澄什麼意思,不過對於閻家這樣的家庭,紀悄和許多平民一樣,到底有些小小的好奇心。
“你說吧……”
“上次說到我媽對吧,”閻澄笑了笑,略作思索還是問道,“你覺得媽媽該是什麼樣兒的呢?”
這句話過後,紀悄很久都沒有回答,閻澄以為自己怕是又說錯了話,正暗自後悔著怎麼岔過去,就聽紀悄道,“溫柔的吧,漂亮,溫柔,對你好……”
閻澄“呵”了一聲,紀悄卻敏感地窒了下,竟然反問,“不對嗎?那我……不知道了。”
閻澄忙道,“不,應該是對的吧,人家都這麼說,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
紀悄倒是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明顯也呆了呆,就聽閻澄道,“反正……我母親不是這樣的。”
閻澄緊挨著紀悄,瞪著眼睛望著高高的天花板,目光卻慢慢空茫起來。
“先說說我爸媽怎麼認識的吧……我爺爺很年輕就當了兵,也上過很多戰場,大大小小戰功無數,我小時候最愛聽他給我講那時候的故事,多麼刺激了不起啊,不過後來我才知道,那聽來威風凜凜的歲月其實很苦也很危險。”
“戰後,我爺爺也風光了不少時日,家裡藉著這個因頭越來越好,但你也知道,那個年代有多亂,一個不察就有可能身敗名裂。我爸爸高中畢業正趕上了那時候,他這人穩重低調,但其實野心不小,本想一路繼續求學然後靠著我爺爺的人脈順當的進了那個圈,接著再各憑本事一點點往上爬,這其實很自然,也是最方便最穩妥的一條路,可偏偏在那時候,家裡出了事。”
“具體緣由我爺爺沒有告訴我,他只說最苦的時候天天有人來砸我們家的門,把他拖出去打,打完了又來掃蕩家裡的東西,一天可以掃十幾遍,連個空碗都不放過。如果不是我奶奶變著法子求了幾個還算有交情的人來疏通疏通,我爺爺和我爸爸一定早就被打死了。不過我奶奶到底沒有撐太久,不過兩三年,她就因為心力交瘁積勞成疾去世了。“
“自此的十幾年裡,閻家一直過著沒有光明的日子,哪怕那時代已經過去了,但輝煌早就不在,我爺爺只能到處託人給我爸爸勉強找了個工作,在車間流水線上做柴油機,但是就這樣的艱難度日都過不了幾天,他又被人打壓陷害的丟了本就不美好的前途。”
“我爺爺實在沒辦法就希望二伯和小叔能拿出點錢來,至少幫家裡渡過難關,他知道他們在之前撈了不少,也沒被抄了去,二伯藏在他媳婦兒孃家那裡,小叔則是全給換成金銀託人送出國了,只是……”說到這裡閻澄又笑了聲,那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我爸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