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之一。
常言道樹大招風;平安夜就在徐老闆帶著心愛的寶泉去吃燭光晚餐的時候;突然從餐廳的角落裡衝出一個拿著手槍的男子,憤然的上前去襲擊二人,雖然保安上前阻止,但罪犯依然開了兩槍,於是護著小兔子的男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精神差點崩潰的林寶泉叫喊著:“快叫救護車!”眼淚“刷刷”的淌了下來。他跪倒在徐廣罄滿是鮮血的身旁,抱著這個男人撕心裂肺的痛哭著……
徐廣罄被送進醫院之後,孩子們和三爺,王媽都趕來了。
看到呆坐在椅子上的寶泉,他們也不好打擾,只是靜靜的陪著對方守候在手術室之外。
十五歲的紫珍靠在王媽的肩頭小聲哭泣,她還沒有成人,還沒出嫁,父親一直說要看著他披上婚紗的樣子,她不想讓父親就這麼走了。
十七歲的文韋低著頭,一直沒吭聲,徐叔叔是家裡的頂樑柱要是他突然倒下了,所有人都會亂作一團的,父親也會受不了這個刺激而病倒,但他們所能做的卻只是等待罷了。
“那個混蛋呢?”已經成人的小華吼著。
三爺爺拉住他低聲回答:“被警察扣起來了,別在醫院大喊大叫,等你們爸爸脫險才是最重要的。”廣罄眼看著就要奔五十歲了,但身體還是很結實的,他不相信這個男人會就此倒下。
小華努力剋制住悲憤的情緒,轉身望著靠在陰影之中的乾爹,對方雖然年過四十,可還是那麼的迷人,讓這麼個標誌的人兒從今往後孤枕難眠他會不忍心的。
六個小時之後,醫生們出來了,大家圍了過去,關注的看著被推出來的徐廣罄。
“醫生,他沒事了吧?”寶泉虛弱的問,他的男人僵直的躺在病床上,面色蠟黃,看到這個場面他就心如刀絞,恨不得代對方受死。
“暫時脫離危險,但還不能馬上甦醒過來,你們要有耐心。”醫生的言外之意就是徐老闆暫時變成植物人了,他不能保證病人何時能醒來,一切都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力和恢復能力了。
紫珍抱著王媽大哭起來,她悲觀的以為父親再也起不來了!
但寶泉卻硬撐著沒有再掉一滴眼淚,因為他不相信廣罄捨得離開人世,他們還有幾十年可以在一起呢,雖然他們會變老,變醜,有一天也會變得沒辦法再享受身體上愉悅。但只要他們還能看到彼此,感受到彼此,這便是最真實的幸福啊。
這個信念支撐著他熬過了三個月,幸好有淺野和汶浚的幫忙公司才一直順利的運轉著,而他則一心照顧在病榻上昏迷的獨眼龍,幾乎24小時都呆在醫院,和對方睡在一個病房內,這讓護士和醫生們很是感動,就連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也沒有這麼深厚的感情,更何況是兩個男性伴侶了。
星期六傍晚,小華從家裡過來,給寶泉帶了換洗的衣服和一些吃的,他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小兔子在幫父親擦身,望著對方無比溫柔的表情他的臉上浮出了淡淡的笑意,這個男人對老爸實在是太好了,他覺著即便母親當年沒和父親離婚,遇到這種狀況也沒辦法做得比林寶泉更體貼,更周到。
“吃飯了麼?”寶泉對已經變成個男人的小華說道。
“吃了,你呢?”他依然不肯叫此人乾爹,把帶來的東西放到了桌上,靜靜的看著寶泉伺候父親的樣子。
“還沒,一會兒再吃,你爸爸愛乾淨,要是每天不給他換洗,他會發脾氣的。”小兔子說著,便把毛巾在盆裡涮洗乾淨,然後又幫廣罄擦了擦臉。
“讓護士做吧,咱們不是僱了24小時護理麼,讓她們幹,你別累壞了。”說完小華就搶過了他手中的毛巾,親自幫父親擦起身來。
寶泉柔柔的笑了:“你懂事了。”這孩子以後會是個好男人,好丈夫,好父親的。
“別的事兒我沒意見,那個兇手必須嚴辦。”徐敬華板著臉說,他可不能讓父親白白捱了槍子兒。
林寶泉坐到沙發上嘆了口氣:“都是我的錯,當年要不是我把李寶海送去正法,他兒子也不會報復向我們開槍的。”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和我爸做的沒錯,那小子必須槍斃。”小華咬牙切齒的說,然後轉身把盆裡的水倒進了衛生間,把毛巾晾好,這才坐到寶泉身邊。
“話雖然這麼說,但要是之前我們沒有追究李寶海的責任,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故了。”他很後悔,但人是不能和後悔過日子的。
小華往他身邊靠了過來,忽然摟住了寶泉的肩膀,有些激動的說道:“要是我爸真的醒不過來了,就讓我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