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婪問。

厲榮澤蹭在方婪肩膀上，又轉了下臉，才短促的回答了兩個字，“不餓。”

方婪：……其實我餓。

不過他也沒說出來，而是更加用力抱住對方。

過了一會，厲榮澤才慢慢放開胳膊，戀戀不捨的鬆開手，抬頭看向方婪，“你要幹什麼去？”

這時候才想起來問？方婪差點笑出來。

他偏頭忍了下笑，才轉過來，臉色嚴肅的細細交代著。厲榮澤神色還有點懵懂，但卻非常認真用心，似乎是把他說的話全部記了下來。

方婪見他記下了，就拉著他坐下吃飯。桌子上的菜都是他按照菜譜第一次嘗試，雖然賣相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但是味道就……怎麼說，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過厲榮澤倒是挺愛吃的。

吃晚飯厲榮澤就給陳子昂了回覆，後天下午一點的飛機。然後把電腦裡的新版劇本用印表機列印了出來。

厲榮澤學習得很快，他現在已經能夠熟練的使用一些電腦基本軟體。方婪就注意到，厲榮澤自己列印出的檔案上面，標註了很多引住和提示的彩色小字。他隨意看了眼，都是一些關於臺詞，心理活動，具體場景的提示語。

見到對方十分認真，方婪就轉身離開書房，走到臥室。然後在椅子的坐墊裡找到了那隻白團子。

小獸正眯著眼睛一睜一合的打著哈欠。尾巴也一晃一晃的。就被方婪揪著後頸處鬆軟的皮毛拎了起來，在空中劃過了一個圈，放在了枕頭上。

方婪表示，這樣子說話比較方便。

小獸搖搖腦袋，看起來清醒了一些，被放在枕頭上也沒什麼不滿，身子一蜷，就又要睡過去。方婪伸手戳了幾下，小獸身體躲了躲，最後還是不甘願的睜開了眼睛。

“嗷嗚。”它小聲嗚咽了一聲，卻沒有氣勢洶洶，更沒有炸毛。反而帶著點心虛的味道，大概是因為它壓根忘記自家主人現在狀況，之前隨隨便便連累方婪受傷，現在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方婪倒是完全沒有領會到對方難得的小心思，又曲起手指推了推對方胸脯，把小獸的腦袋抬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方婪問得挺認真。之前他聽何洲說到“白澤”兩個字，而那個虛影一般的白衣人也驚訝到“竟然是白澤？”方婪稍稍一想，就想起來“白澤”不就是話本傳記裡面，那個非常厲害非常英武的上古第一神獸麼？但是無論方婪怎麼看，也沒法在這個白團子身上找出些許神獸氣質。當然它變大的樣子還是有幾分的，但又不是非常確定，於是就決定問問當事人。

小獸甩了甩尾巴，忽然跳了起來，不知怎麼一下興奮了，然後——

“嗷嗚！嗷嗚！”

方婪：……

他真是高估對方了。

看來他還應該再去學習一門外語。

小獸激動的叫了兩聲之後，才頓時發現了什麼，身體一僵，又蔫了吧唧的窩了回去。

方婪推了推對方，也不糾結對方的名字，忽然想起了什麼，“無花草呢？”

他睜眼之後，發現身體狀況急速恢復，但是同時無花草也不見了。最後那人離開之前，特意點明“代為保管”無垢刀，而隻字不提無花草。方婪更傾向於認為，對方還尚未將無花草這種品階的靈草放在眼裡。

——如果那個人真的像他猜測的，是已經步入後三層境界的高人的話。

那麼，也就只能是小獸藏起來了。方婪又戳了戳那軟綿綿的小身體。對方這才睜開眼睛，磨磨蹭蹭，不情不願的站起身，抖了抖毛。然後長大嘴，一個光點從嘴裡飛了出來？

落在枕頭上面的，正是之前那個錦囊。

方婪心裡先是驚訝了一把，沒想到小獸還有這種功能？馬上就有點嫌棄，從嘴裡吐出來的……

不過撿起來之後，卻發現錦囊還是乾燥完好，甚至帶散發出淡淡幽香。他正要開啟，忽然感受到了一束強烈的視線。

一低頭就看見小獸正支著兩隻前腳，用兩隻後腳坐著，同時仰著腦袋，奮力看著他。目光炯炯，有股眼巴巴的味道。

“你喜歡這個？”方婪在手心轉了轉錦囊。

小獸還長著兩隻小角的腦袋就跟著動了起來。

不言而喻。

看來無花草濃郁的靈力對小獸來說也是不小的誘惑。

“想要？”方婪故意問道。

小獸忽然伏倒身子，飛快的在枕頭上打了個滾，保持肚皮朝上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