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好受一點。
可能是靈力太少,他一時沒看出對方神情有什麼變化。他還要繼續下去;厲榮澤一用力就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劍眉擰著;不高興的看著他。那表情;簡直像是在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方婪知道自己也支撐不了多久;也就沒勉強。但是如果有無花草,就不一樣了。
這種靈草成熟之後充斥著極其濃郁的靈力,就像是特意將天地精華收集在一起。對修道之人而言,簡直是大補之物。五花草之珍貴;即使對於第六層境界的修真者而言;也極其難得。
方婪的靈力一探入對方身體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也無法用內視之術查探對方身體究竟是什麼情況。然而毫無血色,乾枯蒼白的嘴唇已經足以說明對方現在狀況極差。
方婪把小獸從自己肩膀上抓下來,拎到自己面前,表情嚴肅,“我知道你挺厲害的,現在我要把無花草取出來,必定會靈氣四溢,我恐怕壓制不住。但是我又不能讓任何人發現這裡的異常,你能辦到嗎?”
小獸“嗷嗚”了一聲,忽然把腦袋扭到了一邊。
方婪:……
這是鬧哪樣?
“嗯?”他又發出一個疑問詞。
小獸喉嘍裡悶悶哼了一聲,忽然從他手指裡掙脫出來,爬到他手腕上,然後轉了個身,用屁股對著他。
方婪伸手撥了一下那個張著兩隻小彎角的小腦袋,把對方撥了一圈過來,小獸甩了甩腦袋,又蹭著身體轉了回去,仍舊用屁股對著他。
這是在鬧脾氣?
方婪有點不確定。他可不記得這隻毛團子有撒嬌的愛好,並且他們剛剛見面的時候,對方還耀武揚威的嚇唬他呢。
方婪有放下胳膊,讓對方順著手背滾在了蓬鬆的被子上,在上面砸出一個小坑。小獸嚇了一跳,滾了幾圈肚皮朝天,它一個翻身就跳了起來,身體後傾,氣勢洶洶的看著方婪,全身白毛都炸了起來。
方婪本來都不指望對方了,這時又改了主意,蹲下來,伸出食指在從腦袋上捋了到屁股上,來回順了幾遍毛,語氣也溫柔誘哄起來,“你這麼厲害,一定沒問題的吧?”
小獸舒服的眯了眯眼,聞言忽然眼睛睜得溜圓,然後“嗷嗚”了一聲。
方婪打賭,他絕對沒有笑出來。
雖然他覺得對方一定是想要發出一聲怒吼的。
他又表情鄭重的給對方來回順了幾遍毛,說道,“那我就相信你了?”
小獸忽然一挺身子,直接從他手指下面飛了起來,飛到了窗戶邊。接著,一個淡藍色的光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地面上生長起來,覆蓋了整個牆壁,形成一個光罩,將整個房間籠罩了起來。方婪幾乎立刻就感覺到房間裡的一切被無形的力量從本身的世界拉了出來,成為了一個獨立的空間,但是原先的房間,卻似乎仍舊存在?這種感覺非常微妙,方婪不好形容,心底卻訝然不已。
他怎麼覺得,小獸離家出走一趟回來,似乎變強了不少?
方婪境界尚低,且他和白澤之間又有著特殊羈絆,因此完全沒有像何洲一樣感覺到小獸身上散發而出不盡威勢和綿綿道意。因此也一直沒有察覺到小獸的真正實力。他只是看到對方輕易的制服了何洲,嘗試提議而已。
現在看起來,對方能夠做到的,顯然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在確信無花草的靈力波動不會從這間房間裡漫溢位來之後,他就開啟了錦囊。金紅色絲質繡吉祥如意紋的錦囊裡,碧色盈盈欲滴的一株仙草亮起瑩瑩的光華。方婪心念一動,無花草就緩緩飛了出來,逐漸長大長高到一尺有餘,懸浮在半空中。
無花草只有一株主枝,兩側從頂端向下,互動生長著七片葉子。從上到下,漸次變小。到了最下面一片,已經只有長著只有小指指甲蓋大小。在頂部枝端上,開著一朵極小的碧色小花,比最下面的那片葉子還要小。但是連綿不斷的濃郁靈力就是從這上面漫溢位來的。方婪輕輕碰了一下無花草最頂端,本來緩緩綿延而出的靈力頓時一震,順著他的指尖就攀爬而上,繞到了他的手腕上,漸漸融匯進去。
清涼悠遠的靈力灌注進靈脈,和他本身的靈力融合在一起,徐徐運轉。方婪心下輕嘆,果然不愧是稀世珍寶,竟然能夠輕易的和他本身的靈力融合。這是不是說明,只要是任何一個修道之人,都可以不經煉化受益於這株仙草?
難怪當年就算是莫恆那樣境界,也依舊對此珍而重之,愛不釋手。
那麼既然如此,用它來填補厲榮澤體內流失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