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些不對味兒,感情之前那夢中情人似的一疊聲“萍萍”,叫得都是眼前這位……高大勇猛的,壯士?又忍不住仔細去看那老男人,少說也都有四五十歲了,肚子發福,突起一個圓潤的弧度,腦門上已經開始有“地方支援中央”的趨勢。倒是屁股……方婪目光詭異的拐了個彎,隨即就感覺到那個肌肉男瞪視了過來。方婪乾笑了聲,把酒杯裡最後那點兒液體一飲而盡,果斷結賬走人。
那老男人還在那哭哭啼啼,說著什麼“不要生氣”什麼的,肌肉男一邊嗯嗯啊啊的答應了,一邊掏出錢包結賬。方婪拿了找的零錢放進錢包,不甘心的又翻了一遍,仍舊是隻剩下一張綠票子,和幾張五塊一塊的零錢,連一個鋼鏰都沒翻出來。
還真有點心酸。
順便慶幸一下,最後一下剎住了車,要是沒把持住再要了一杯,他就真得和張小寧一個下場了。
等繞到酒吧後門,準備挽救一下自己的革命戰友。就剛好看見一輛滬A的四位數牌照的車絕塵而去,轉頭一看,張小寧已經不在地上了。方婪早就料到是這樣,張小寧他們家一向不怎麼樂意他結交那些包括自己在內的狐朋狗友。
酒吧的嘈雜因為一牆之隔變得隱隱若若。
方婪掏出手機,本想發個簡訊,又給放了回去。交朋友有時候也要門當戶對,上輩子他們認識要比如今晚上不少,那時候他的身份和現在可不一樣。但是來回比較一下張小寧那時和如今的態度,就發現竟然沒什麼差別。方婪也挺感慨,張小寧再這樣的身家背景,竟然還能頗有幾分俠氣。要不是這樣,方婪也不會明明被人家爹媽嫌棄還非要和對方來往。
才是初夏,溫度還沒有完全升起來,尤其是夜裡仍舊涼意陣陣。一股冷風順著方婪的領口鑽了進去。方婪順手扣上領口的兩顆釦子。遠處,標誌性的高層建築紛紛亮起燈光,在夜幕之前凸顯出一個個形狀,繽紛的霓虹隱隱約約,就像是漂浮在霧氣中一樣分辨不出,但是又足以讓人再腦海裡描畫出明珠塔下,外灘已經分不清色彩的連綿光彩,以及那些同樣繽紛,卻顫動著的倒影。
這是一個黝黑的小巷子,但是又剛好是條回去的近道。那些燈火離自己太遠,一點也不能照亮這裡的路。
對此,方婪的解決辦法是開啟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相比於外放真氣照明之類,他必須得說——科技改變生活!
些微的傷感也不過是曇花一現,想到自己從深山裡帶回來的東西,他嘴角一翹,隨即加快了步伐。
忽然一條黑黢黢的身影從側邊直直衝出來,方婪給一驚,敏捷的後退了幾步。說起來,最近也不知怎麼回事,S市最近特別亂,短短几個月,犯罪率竟然突破了近十年來的最高資料。都讓他忍不住產生了些別的懷疑。不過張小寧挑的這個地方也真是偏,他毫不懷疑這裡蟄伏著至少十幾個犯罪窩點。
等到那個黑影出現在路燈下面,方婪才看清,衝出來這個並不是什麼地痞混混,而是個流浪漢。已經是初夏了,這人身上還穿著件幾乎已經看不清顏色的外套。頭髮挺長到了肩膀,披散著,根本看不清容貌,倒是那雙眼睛,竟然精亮精亮的。但是僅僅跑了不遠,腳一蹩,就倒在地上。
馬上又傳來一陣呼和聲,夾雜著雜亂的腳步聲,又幾個流浪漢從黑巷子裡衝出來,顯然是追著前面這個人的,見到方婪站在不遠處愣了一愣。動作也遲疑了一下。但是接著,他們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猛然衝了過來。
也不知道之前那個傢伙是搶了地盤還是少交了“保護費”,這五個人手裡都拿著木棒什麼的,看樣子還真挺來勢洶洶。
不過現在麼……方婪嗤笑了一下,看來就算之前是要教訓前面的流浪漢,現在已經變成了順便宰宰他這隻“肥”羊。
方婪搖頭不已,真想把錢包甩在他們臉上,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社會艱辛!
他兩隻手一直都插在褲子口袋裡,這時候也沒打算拿出來,直接遠遠繞開還躺在地上那個人走了過去。
那五個人果然轉換了方向,目標變成了方婪。
方婪就像沒看見那朝著自己砸來的木棍一樣,一腳對著那人小腹踹了下去,又準又很,正對著要命的穴道。那一棒當然沒落下來,人也一下飛了出去,蜷縮在地面上痛苦呻/吟。剩下四個人都看呆了,想必是沒想到這隻“肥羊”竟然這麼硬邦邦,簡直咯牙。
四下對視一眼,忽然扔下手裡的武器,拔腿朝著不同方向跑去,撤退的十分之果斷,瞬間整個街道又變得空蕩蕩了。地上的那兩個人直接被方婪忽略不計。他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