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緊緊裹著自己,那句“不過是欠下兩億的鉅款而已”聽得他相當難受,眼睛失神地望著之寒離去的方向,又看看顧少在視窗迎風抽菸的背影,一整夜再沒睡著過。
好像自己是不相干的人,或者說是不值錢的人,連生氣罵孃的立場都沒有,活該被整,稍微有點情緒,便是善妒……
臨近天亮,視窗姓顧的某座雕像終於動了一下,轉身走到病床邊端詳了一會兒隱隱有著黑眼圈的娃兒,聽著呼吸聲,應該是睡著了。昨天聽了一晚上熱鬧,也不知道被嚇壞了沒有,一直生活在陽光下的小孩依然是這樣一幅鮮嫩可口的模樣,就算之寒說得是對的,又有什麼關係,沒有錢的男人,難道有吸引小盆友的資格麼?兩億的負債,誰敢要他。
不過想到之寒手上的燙傷——要這小鬼用手掌接菸灰,這種事他是肯定寧可被自己打死也不願做的,想了想,他捏了捏小孩的臉——小鬼,不知道你能堅持多久。
“那誰,給之寒包紮一下,送他上飛機。”撥通專線,顧某人轉身出門上班。
沈瞳睜開眼睛,摸了摸自己被捏過的臉頰,看著窗外想了半天,卻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連著好幾日,因為手也被打傷了,他倒是徹底老實了,吃飯喝水上藥上廁所擦身全部都由高護阿姨一手包辦,被顧某人看了個精光也不再會臉紅。這期間,公司沒有一個人來看他,連程唯都不知道去哪裡了,也許是顧少不讓他們來,也許他人緣真的這麼差。
等到身上的最後一塊血痂也脫落乾淨之後,顧少才不清不願批准他出院。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