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做完這些才坐到了母親的旁邊。
他握著劉佩華的手,語氣柔和地寬慰:“媽,生意出問題可以想辦法,你彆氣壞自己。”
劉佩華將另一隻手也搭在兒子的手上,真心地覺得疲累了。“我也懶得氣了,等過了這幾天,我們就回去看你外婆。”
“嗯,那咱們在哪兒過年呢?”大約再過個十天就是新年了,倘若趕不回,大約就要在老家過年。
“你文叔叔也不能和我們一塊兒回去,所以我們還是回來過年吧。”劉佩華也不是不考慮文帆的,文帆那人喜愛熱鬧,而他們總歸是一家人。
唐華沉默著,想起來去年過年時家裡所有的熱鬧似乎都是文帆一人的,而他們母子仿若成了這熱鬧外的看戲人。
等到劉佩華親自去看那廠子裡的場景時,簡直有些不敢置信。
廠子裡幾乎都要被搬空了!
她忍不住又衝身邊的助理發怒道:“這廠子裡的人,東西呢?!”
旁邊的助理還只是個二十五六的小姑娘,掩不住委屈地道:“我來的時候,廠裡的工人都擠作堆地往外搬東西,我也攔不住啊。那廠長欠他們好久的工錢都不發,他們見廠子垮了就想把那些東西拿去賣了換錢,我說了要他們稍安勿躁,他們不聽啊。”
劉佩華簡直是要被這無能的助理給氣死,怒道:“你不會先散點錢給他們嗎?現在東西人都沒了,我拿什麼產貨,拿什麼給客戶!?”
小姑娘都快哭了,心想:“您當時也沒對我那麼吩咐啊!”
發生了這樣大的事,劉佩華只好認栽。既賠了錢也賠了信譽。但她一想,便又覺得不對勁。她在食不下咽的情境下買了許多獼猴桃補品還有許多穿的,帶著唐華回了老家。
這會兒倆人都不在了,本該覺得自在的文帆卻只覺出無窮的寂寞。以至於在店裡玩兒的時候都欠缺了興致。但他不知道,他這樣一副失意人的模樣卻是更加吸引人。他正喝悶酒呢,一個女人就坐到了他旁邊。
他抬頭看了看,發現是熟人後便又無趣地垂下來頭。
這個女人是他認識劉佩華以前就認識了的,倆人也好過,但那人是很大女子主義的,文帆不喜歡。後來,他和劉佩華結婚了,他便沒怎麼和女人在一塊兒過了。但這個女人卻總愛來找他喝酒,倒是絲毫不覺得厭煩。
“你今天倒是完全沒了往日的風采啊。” 女人名叫嚴心霓。而這個名字背後的財富多路劉佩華的兩倍還不止。
以往的文帆愛跳舞,也愛挑逗別人。而文帆跳起舞來的時候幾乎就是魅力四射,荷爾蒙完全爆發的狀態,一身的野性魅力,那一雙鳳眼在那一刻也是全然與往不同的風情。
“因為沒意思。”文帆不喜歡嚴心霓,但他心裡不得不承認,她是來來往往的這麼多人中,待他最好的一個。所以他總是在她來找他喝酒時,奉陪到底。
“呵呵,你不是最喜愛新年嗎?又熱鬧又喜慶。”
“身邊沒人要怎麼熱鬧。”
“你不把我當人的?”嚴心霓雖然人到中年了,但包養的好,加之著裝有品位,也是頗受歡迎的。
“你這樣一個大美人,我瞎了都不會做那事啊。”文帆稍稍心不在焉。片刻,他又忽然振奮起來,衝著嚴心霓舉杯道:“不鬧那些閒心思了,咱們喝酒,不醉不歸!”
嚴心霓很溫柔地笑著和他碰杯,眼神寵溺的同時卻不時地冒出精光。
唐華在鄉間倒是覺出了莫大的樂趣。
小時候的記憶,他其實還記得許多,但記憶和真正感受到的終歸是有差異。在生活節奏十分悠閒的鄉下,他第一次感受到日出日落也是值得一看的。在那樣廣闊的田地裡走著,即便是時不時吹來的寒冷的冬風,也讓他覺得愜意。
這樣的悠閒和自在,讓他一時真正是忘記了所有的煩惱,甚至覺得人的那些七情六慾全是些虛無縹緲的玩意兒,根本不值得人費盡心思。
但這諸多的情緒,一到他夜間躺到床上開始思念某個人時,便全沒有了意義。
這兩天的悠閒裡,劉佩華也琢磨出了點事兒。她這些天一直想著是那一環出了錯,讓她這樣輕易地就被這樣一個快倒的廠子給騙了。然後便讓她想到了一個人,但她實在不知道那人為了什麼要這麼做。
她清楚地記得那個廠子,是秦如茵的一個朋友聯絡的。那人也是個女人,且是更有手段的女人,身家豐厚。她之所以這樣信任,全是因為那人是秦如茵的朋友。而她去看廠子的那天,那女人好像也來找她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