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鬱宏微笑著說：“你愛瞎猜的個性倒是沒有變。”

我說錯了嗎，許願在心裡反駁。

“我已經吃過飯了，和小念約好晚上去看車，並不是出去吃飯。”

“你沒必要解釋。”許願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倒是好受些了。

“工作怎麼樣？”

“就那樣。”

“不能多說幾個字嗎？”蘇鬱宏遺憾的說，“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距離這麼遠了。”

從你說再也不想見到我開始。

菜很快就上來了，許願埋頭吃飯，不顧蘇鬱宏的目光。

蘇鬱宏開啟那瓶紅酒，倒在許願的杯子裡，說：“別吃那麼快，暴飲暴食對胃不好。我記得你的胃本來就不太好吧。”

“我還記得你的腳很容易抽筋，”蘇鬱宏漸漸回憶起許多事情，“每次我從前面進去你都會抽筋。”

許願的叉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服務生馬上跑來又換了一個。許願卻低著頭沒有再動一口。

“怎麼不吃了？”

“吃飽了。”許願站起來說：“謝謝你的招待，再見。”

“這麼不想見到我是為了什麼？”蘇鬱宏拿起叉子在許願的盤子中挑撥，挑了一塊肉放進嘴裡細細咀嚼，“這裡面有你的味道。”

他和以前一模一樣，不同的是更加成熟更加穩重，更加會一下子抓住自己的心。

“你想怎麼樣？”許願坐回位置上，逃避不會是辦法。

蘇鬱宏沒有回答，而是遞給許願一個酒杯，“喝酒。”

許願接過沒有喝，蘇鬱宏笑著說：“放心，這次這裡面什麼也沒有。”

許願想了想，一飲而盡。

蘇鬱宏很滿意許願的反應，“酒勁練出來了嗎？”

“沒有。”昨天才剛喝醉。

“我說什麼都沒放你就相信嗎？”蘇鬱宏戲謔著說，“你和當年一樣不聰明。”

“不，這次你是真的沒有放。”許願肯定的說，“而且就算我現在不聰明，也不會像以前那麼笨了。”

“我沒欠你什麼吧，”蘇鬱宏的表情冷下來，“不要一副被我騙了身體和感情的樣子。”

“你的確沒欠我什麼，所以現在也沒有必要來找我。”許願看著空蕩蕩的酒杯，上面還有紅酒殘留下的紅色。

“你的嘴變得利了。”

“不是我的嘴利了，是我會把嘴利的那一面放在你面前了。”許願冷冷的反駁。

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已經不一樣了，蘇鬱宏很強烈的感受到這點。以前的許願是個只會圍在自己身邊不管自己怎麼對待他也不會離開，自己給他一個好臉色他能樂上半天。當時在酒吧裡看到他還是個孩子，為愛情買醉的孩子，現在已經變成會爭取自己利益的男人了。要不是戚念……

蘇鬱宏有些後悔當初放開許願。蘇鬱宏被自己的心思嚇了一跳，這時電話突然響了，是戚念。

許願看見蘇鬱宏走到一邊接電話，他沒有忽略蘇鬱宏看到號碼時幸福的表情，那是自己跟了他這麼久從來沒見到過的。也是這輩子都看不到的景象。

蘇鬱宏很快掛了電話，對許願說：“小念要來了。”

“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吧。”

“不用了。”許願直接衝出門口，好像撞到了一個人，連忙低頭說對不起又衝了出去。

冷，好冷，心好冷。

戚念站在門口望著一個人遠去的背景，他好像許願。

“小念。”蘇鬱宏在背後叫戚念，一邊脫下外套給戚念披上，“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

戚念還往遠處看，那個人影已經消失了。

“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是看錯了吧。”戚念恢復冷淡的神情，“把衣服拿回去，我不冷。”

“好。”蘇鬱宏倒是高興的收回衣服，叫自己拿回去總比直接仍在地上強。

“我現在帶你去車行。”

“不用了。”戚念拒絕道，“突然沒心情去。”

“怎麼了？身體難受嗎？”蘇鬱宏伸手就要摸上戚唸的額頭，戚念一下躲過了，“我想到處走走。”

“好。”能讓我陪著就好。

“小鉞還好嗎？”蘇鬱宏問。

“嗯，吃了藥睡下了。”

“你不去照看他好嗎？”

戚念聽了輕笑一聲，“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況且，他該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