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眼睛。慕醒定定地看著鏡子裡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氣質是溫文儒雅,但是要說給人最深刻的印象,還是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再配上那長睫毛,讓男人顯得更加精緻。

過了半晌,慕醒微笑著問:“睫毛能剪掉麼?”

小徐的手一顫,似乎沒聽清:“您說什麼?”

慕醒挑了挑眉,柔和地笑著說:“沒什麼。”

外面寒風刺骨,慕醒理完了頭髮就走。小妹們拉著他說好歹吹乾頭髮,不然會感冒。慕醒微笑著拒絕:“我是男人,哪裡這麼容易感冒。”

事實證明,就算是男人,溼著頭髮吹冷風,仍舊是會感

冒的。慕醒趴在被窩裡,腦袋昏沉似千斤,鼻子堵住一點都喘不上氣來。好且歹且的用破鑼嗓子請了假,慕醒準備趴在家裡睡一天。

偏頭痛在感冒的時候顯得尤其厲害,慕醒悔恨地垂著腦袋。都怪那個男人,讓他這麼冷的天心情不好去理髮。

慕醒頂著重若千鈞的腦袋扶牆去客廳,準備塞瓶酸奶墊墊胃,抽屜裡有治療偏頭痛的藥,先吃一點興許管些用。這麼冷的天,他實在是懶得動彈出去買藥了。

開啟冰箱門,寒氣撲來,慕醒無力地閉上眼睛,拿了一瓶酸奶,喝一口,好涼。這個時候,慕醒無比懷念他的鄰居井薇嬌,要是她在的話,說不定還能吃頓熱乎乎的白粥。

粗暴的敲門聲讓靠在沙發上消化酸奶的慕醒一個激靈,結實磁性的男聲響起,慕醒這才想起昨天讓方凡十給自己送《茶經》。想到這,偏頭痛更疼了一分,慕醒沉著臉坐在沙發上,一動未動。那個男人不知道他在不在家,敲會門就會走的。

“慕醒!”

敲了半分鐘,就將男人的耐性磨光了。敲門動作頓住,修長的腿一抬,乾淨利索地踹門動作。

“砰!”門應聲而開。

門外的冷風隨著這個動作兇狠地灌了進來,慕醒凍得一個哆嗦。真是把腦子燒壞了,他竟然忘記了這個男人不負責任的暴虐。

兩個男人的目光半空相接,慕醒冷笑一聲:“方先生這是想入室行兇麼?”嗓子又疼又癢,說出來的話也是沙啞異常。

雖然生病,慕醒的背脊挺直,並看不出頹靡之色。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眼圈泛紅。

並沒有在意慕醒帶著針刺的話,方凡十關上門。與慕醒乾淨溫和的氣質不同,他家很雜亂。具體體現在隨處可見的書上,地板上、茶几上、沙發上、餐桌上,放眼望去一片狼藉。方凡十好笑地看著沙發上戒備十足的男人,笑著說:“你還真是喜歡書。”

慕醒這才發現,除了一本《茶經》,方凡十手裡還拿著一個藥店裡的那種白色塑膠袋。

男人一步步走過來,巨大的壓迫感讓慕醒微微眯眼,額頭上傳來溫熱的觸感,方凡十收回手問:“吃飯了麼?”

這個展開讓慕醒的心不輕不重地被打了一下,吃軟不吃硬的男人搖了搖頭,臉上已經帶了溫和的笑:“沒有。”

鎖被踹壞,門關不上,涼風依舊灌得厲害。男人放下藥和書,挽起袖子

朝著廚房走去:“你先回臥室,我做些粥。”

被凍得發抖的慕醒笑著應聲,絲毫不在意眼前那個男人的自作主張,臨走拿了那本《茶經》。

與客廳相比,慕醒家的廚房很整潔,廚具一應俱全且擦拭得纖塵不染,冰箱裡各種食材應有盡有,可見慕醒平時應該很喜歡下廚做飯。

方凡十雖然自己生活,但是在北京一般都是跟林與之他們一起去外面吃,廚藝不是很精通。不過,做個白粥還是綽綽有餘。

白粥做好後,方凡十拿著藥片倒了杯水,一塊端著進了臥室。

臥室比客廳還要雜亂,各色書籍攤在每一個角落,慕醒更是被一堆書包圍著,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羽絨服,背脊挺直地坐在床上看《茶經》,見方凡十進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家裡很亂。”

這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方凡十將它定義為他與慕醒的關係打破僵局的界點。露出這樣子的笑,說出不帶刺的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慕醒已經接受了他做他朋友。

想到這裡,男人心情很好,把粥遞給慕醒:“先吃飯,再吃藥。我今天沒事,在這陪你。”

前面一句還好,後面一句讓慕醒不大自然。兩個人充其量算是普通朋友,他很感激方凡十給他買藥做粥,但是並不表示兩個人可以親密到在他家待一天。

慕醒沉著冷靜地喝著粥說:“我吃了藥就睡覺,你在這會悶。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