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
“我……被強暴……了!”
一路上,慕醒都很沉默。第一次,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是因為慕醒的沉默而僵硬,他永遠是那麼淡定從容,現在,卻沉悶壓抑。
教職工宿舍樓道內燈火通明,慕醒在樓道站定,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情緒。過了一會,樓梯下面傳來細微的聲響,慕醒快步走了過去。
井薇嬌坐在黑漆漆的樓道底下,雙臂抱肩,身子像落葉一般顫抖著。寒冷和心理上的打擊已經讓她近乎沒有意識了,卻在慕醒碰到她時,大力地揮開了慕醒的手。
“別碰我!”井薇嬌咬著牙說。
慕醒的手背打在半空,半天沒有動靜。他臉色不比井薇嬌好到哪裡去,過了一會,才柔聲說:“咱們,去醫院。”
“不去……不去……”井薇嬌突然啞了嗓子,顫音配著斷斷續續的呼吸,像是碎掉的精美陶瓷。
“好,咱們不去。”慕醒說著,伸手就要抱井薇嬌:“咱們回家。”
眼淚大滴大滴落下,砸在冰冷的地面上都快凍住了。她是有多喜歡這個男人呢?記得他剛來學校任教,辦公室見到她溫和的笑著打招呼。
“你好,我叫慕醒。”
一個招呼,就讓她深陷了進去,並且萬劫不復。其實,她並沒有表面上那麼開朗。她有著每一個女人都有的羞澀與無措,當碰到喜歡的男人,她只能用她那粗魯的動作和豪放的語言來跟他說笑、打鬧,用來掩飾她內心屬於女子的那份小情感。甚至,學校分房,她讓姐姐幫忙把慕醒安排在了自己的對門。
可是,他的溫和儒雅並不獨屬於她一個女人。他對每一個人都那麼好,讓她想要抽離卻又因為他一個溫柔的笑再次不能自拔。她這麼喜歡他,她想今天晚上表白,但是他卻被另一個男人給叫走了。她去了姐姐那,她讓她姐姐一次次地分析著他喜不喜歡她。
不喜歡!
這是姐姐的分析,一次一次砸在她的心口上,讓她心如刀絞。
剛才男人粗暴的喘息依舊響在她的耳畔,她淚如雨下地感受著男人一次次毫不顧忌地進入,渾身發抖的時候還叫著慕醒的名字。
男人強暴完,粗聲罵著跌跌撞撞的走了。渾身的酒氣讓她作嘔,她渾渾噩噩中撥了慕醒的電話。撥完後,腦袋一片空白,只是呆坐著。
直到慕醒碰到她,她才反應過來。腦袋不再是空白的,腦海裡迴盪著那個男人汙言穢語和進入時的聲音,羞恥感湧上來,她甩開了他的手。
自己是瘋了嗎?這麼骯髒的時候,怎麼能讓他看到。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亂糟糟的頭髮把臉蓋住,井薇嬌一遍一遍地說:“不去……不去……”
方凡十把慕醒拉起來,俯身把喃喃自語的井薇嬌抱起來。井薇嬌劇烈地抖動起來,聲音漸漸變大,方凡十輕聲安慰:“不是慕醒,我抱你回家!”
顫抖的動作漸漸變小,眼淚依舊在流,井薇嬌把頭埋在方凡十懷裡,失聲痛哭。
慕醒站起身,雙腿蹲得痠麻讓他趔趄了一下。他盯著地下室的走廊,對方凡十說:“402,鑰匙在她包裡,你先抱著她回去。”
深邃的目光裡帶著擔憂,最終,方凡十嘆了口氣,抱著井薇嬌先上了樓。
開啟手機,慕醒用它做照明,順著地下室走廊漸漸走了過去。蹲下身撿起一個東西,放進了口袋裡。
方凡十把井薇嬌放在床上後,井薇嬌裹住被子,把頭都矇住,一動不動。方凡十去客廳給她倒了杯水,慕醒敲門,他過去開了門。
慕醒的臉色比井薇嬌好不到哪裡去,蒼白的臉色,眼神很冰冷。方凡十詫異地閃身讓他進來,慕醒接過他手裡的水進了井薇嬌的臥室,並且,關上了門。
房門砰得一聲把他關在了外面,方凡十毫不在意,安慰和傾聽是慕醒的強項,他進去也是添亂。
慕醒的腳步聲很輕,床上的人兒仍舊哆嗦了一下。他頓住腳步,過了一會,才漸漸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沿上。
臥室裡的燈一直沒有開,黑暗裡,氣氛冷寂。細細聽,能聽到井薇嬌不規律的呼吸。很心疼井薇嬌,這是慕醒的感受。但是,“傾聽”和“安慰”他卻一項也用不到。這個時候,井薇嬌需要的不是自己的安慰,她也沒有什麼想要訴說。她只是缺個人陪著,讓她在如此可怕的黑夜裡,知道她不是一個人。
兩個人,一個躺著,一個坐著,彼此間只有呼吸聲音的交流。
不知過了多久,被窩裡的呼吸漸漸變得勻稱而綿長,慕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