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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他戀家,方凡十對他說不會再讓他離開家半步。方凡十最怕欺騙,他卻欺騙了他……

胡繁絮絮叨叨地說著,抬頭看著尉遲森,邊哭邊笑邊抬手擦著滑落下來的淚。

“我不想……再欺騙……他一次了。所以我讓他和慕醒……分開……尉遲森……你懂得……我當初怎麼……就不喪心病狂地……讓他放過……”

“別說了!”尉遲森厲聲制止住了胡繁繼續說下去的話。

胡繁果然沒有說話,眼眶發紅,眼淚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止住了。是啊,說這些都太晚了。

尉遲森捏了捏太陽穴讓自己緩和下來,然後說:“今天不是為了我的事,是為了你。”說完,他抬頭朝著門口喊了句:“進來吧。”

胡繁順著看向門口,門被推開,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走了進來。女人的眼圈也有些紅,可能剛才哭過了。

胡繁站了起來。

尉遲森站起來介紹道:“柳君,我住院時的病友,現在是我的病人家屬。胡繁,我同事。”

胡繁屏息凝神,盯著女人的臉,說不出一句話來。

柳君揚起下巴,帶著女子特有的倔強勁,似笑非笑地說:“怎麼,還能認出我來?”

是那個女孩!

尉遲森拉著柳君坐下,又扯了扯柳君的胳膊說:“你別刺激他,他剛回憶以前的事情。”

聽到“以前的事情”,柳君臉色白了白,坐下接過尉遲森遞過來的水,衝著胡繁艱難地笑了笑。

胡繁仍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柳君。一直對一個人心懷愧疚,當那個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卻不知如何是好。

“你剛才說了你後來的事情,我也來說說我的吧。”柳君說道。“你被帶走後,我也被送去了醫院。臉部劃傷面積達到百分之七十以上,至於腦震盪和肋骨斷裂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胡繁咬住了下唇。

“你是精神崩潰,我是精神肉體雙雙崩潰,患了焦躁症,我不願意接受任何治療,別人碰我一下都不行。原本快要離婚的父母因為我和好了,然後全家搬去了蘇州,所以你們根本找不到我。但是後來,方凡十不知道透過什麼途徑找到了我,勸解我治療,幫我爸媽解決工作問題,幫我弟弟安排參軍,他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的很好。他說他弟弟欠了我的,他要幫弟弟還上。但是人情債這種東西,每個人心中的標尺不一樣,他會一直還到我滿意為止。”說到這裡,柳君笑了,看著胡繁眼圈又紅了,她說:“方凡十挺傻的,人情債這東西怎麼能用標尺來量。當初要不是我逞強扔石頭砸了那個人,他也不會喪心病狂到來毀我容。所以胡繁,我從沒有恨過你,真的。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那次我來找尉遲森時就認出你來了。挺想跟你說會話,感嘆一下歲月蹉跎什麼的。但是方凡十吧,不想讓我跟你見面,怕你受不了。你那個十哥兒啊,可真是把你寵到骨子裡去了。”

柳君搖頭唏噓,尉遲森添了一句:“還有你那醋罈子老公,老是叮囑我讓我把胡繁拎遠點,就怕你被這個初戀又拐跑了。”

柳君嗨了一聲,無奈又幸福地笑著:“胡繁才不是我的初戀呢。”

原來,都結婚了嗎?

方凡十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把人情債的標尺。他的標尺是多少呢?柳君現在的幸福和他對她造成的傷害,哪一方重要?或者說,什麼時候持平?

整個過程,胡繁始終未發一言。柳君是個大方的女人,她說過去的坎就是過去了,沒必要回頭看。因為,前面還有更多的坎等著她呢。

胡繁突然很想舒一口氣,一口憋在心裡十年的老氣。但是他舒不出來,一直梗在喉嚨裡,他心中的那杆標尺還沒有持平。

“胡繁,醫院下達的通知檔案你看了麼?”沈默寡言的胡繁讓尉遲森有些擔心,戳了他一下問道。

“呃?什麼?”胡繁看了柳君一眼,然後才問道。

“去瀋陽軍區做軍醫,每個醫院派幾個名額過去。不知道是不是過去走個過場,剛才柳君說他弟弟在瀋陽軍區,我才突然想了起來。”

“呃,哦。”胡繁微微笑了一下說:“我已經交了表格了,我是軍校畢業的,醫院推舉的我。”

柳君突然一笑說:“這麼巧,我弟弟也在瀋陽軍區。手機呢?”

胡繁老老實實地把手機遞給柳君,柳君漂亮的手指在螢幕上敲了幾下後再把手機還給胡繁說:“喏,我弟弟的手機號碼,你去了聯絡他吧。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兵,雖然冷冰冰的,但是還挺熱心的。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