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當然。
少年照舊面無表情,安掬樂瞥一眼,忽地伸出食指,朝對方臉頰戳了一下。
好冰。
杜言陌:「?????」
他一臉不解,瞅望安掬樂,後者又戳了一下。
杜言陌:「怎麼了?」
安掬樂沒答,他就想戳。對十六歲的少年人,他樂於活回一趟,很有耍幼稚跟無聊的舉動。
杜言陌沒輒,任他戳,直到電梯到了,他一把捉住安掬樂的手,牢牢握好。「到了。」
電梯門開啟,少年牽著他的手,走了出去。
他步伐穩健,姿勢挺拔,安掬樂怔望他健碩背影,少年的臉很冰,手卻很熱,有在運動果真不同。
他撫了撫,隱約感受到對方手心一股滑膩,像剛流過汗,隨口問道:「你不會是跑來的吧?」
詎料少年點了點頭。「太晚了,等不到車。」
安掬樂:「……」到底為何堅持在這天上床不可?但人都來了,不識趣的問題,他一向懶得關切,只擔心少年等會夠不夠體力,抑或今晚自己能輕鬆點,也是好事……
一進房,杜言陌便從身後,用力地纏抱上來。
非常用力,安掬樂能感知到他表層那股尚未褪去的涼意,以及潛藏在裡頭的,如同火柱一般堅硬跳動的東西。
少年勃起了,性物隔著牛仔褲及內褲,炙硬地抵在他腰後,如同發情公狗,不時磨蹭,他冰冷臉頰貼在安掬樂頸間,後者顫動了一下,隨即接收到更為炙熱的吐息,拂在耳間,很舒服。
安掬樂自己也有了反應──整整一個月,他都在忙,沒找人疏通,也沒去通別人。
他轉過身,親親少年涼薄的唇,褪下對方身上的羽絨外套,大抵是便宜貨,十分厚重,落在地上,發出喀嚓一響。這聲響好似起跑前奏,少年被觸動,驀地把人抱起,加重了吻。
安掬樂整個身體被提起,他開口想阻止,偏偏杜言陌厚實舌瓣見了空隙,填了進來。
少年吻勢猛烈,毫無章法,但有股屬於青年人不顧一切的氣勢,安掬樂嗚嗚噎噎,發不了聲,索性抱住對方的頭,變換著角度,被迫或自行吸食對方的舌頭和唾液。
他彷佛陷入一種迷幻的情狀裡,被人用力渴求的感覺,再怎樣都不會不舒服,頂上的日光燈有些扎眼,他望向少年,對方漆黑的眸子,滿是難言之慾,盯著他如盯著沙漠裡唯一一處水泉。
他渴了,渴得不行,眼前是最甘美的泉水,他冀望汲取。
安掬樂也想給他。說實話,來前煩得不得了,現在卻非常想做,身體仍記得少年青澀卻強悍力道,如何撼動他全身,他體內一陣抽動,抽得疼,舔著杜言陌身上薄薄汗液,真想立即開幹,但……
「我得洗澡。」少年身上有股香皂氣味,他洗過了。
「嗯。」應歸應,可他手臂用力,把安掬樂抱緊緊。
他不想放開他。
至少,這一刻不想。
安掬樂被勒得疼,少年不聽他的,他剝開安掬樂上身外套,把臉埋在他胸口──這件T恤太大了,和上回刻意為之的寬鬆感不同,完全是尺寸不對,安掬樂整副骨架肩膀,一覽無遺。
他鎖骨線條十分好看,杜言陌張口咬住,那種連骨頭都被啃咬的感覺,令安掬樂微微痠痛,他受不了,推了推他頭。「我講真的,我忙了一天,都沒洗澡。」
他口氣一旦認真,就無轉寰餘地,杜言陌聽出來了。
他眸眼上瞟,略含不滿,他下頭真是硬得不得了,憋在褲子裡。這年紀最不易忍,安掬樂瞅著他漂亮眸眼,也不忍了,偏偏一定得清理,遂提議:「一起洗?不過,我說可以前,你不能做其他事。」他得讓身體足夠準備好。
杜言陌眼神一亮,點了點頭。
非常乖巧,安掬樂忍俊不禁,但一個月前,少年居然威脅他……想到這兒,安掬樂抽抽嘴角,決定晾他一下。「現在開始,不許碰我。」
安掬樂發言完,掙開箝制,他脫衣服──畢竟是借來的,不能像上回那般不管不顧地弄髒,那件T恤是洗好了,安掬樂卻不敢再穿,想到上頭曾經死傷慘重,就……
他脫衣姿態俐落乾脆,有種瀟灑俊逸的美感,說他自戀也罷,安掬樂從不介意展露身材,畢竟保養的漂漂亮亮,不給人看,反倒覺得浪費,他脫開上身,扯下鬆垮垮的褲子,連同內褲一併扔至地上。
他陰莖半勃,龜頭露出,色澤豔美,全身唯有陰毛處是深色的,其他都很白,包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