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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牆角上,把手揣進袖筒裡,擺了一個極為可笑的姿勢。

釦子安靜下來我才有心情整理自己的事情。拜那管真正的特效藥所賜,傷口癒合的很迅速,已經沒有任何障礙了。

十夜找人給我下藥,這手段和位置實在是有些下作。她要我行動不便倒不如把我的腿打斷。屋裡的電話線是去了的,電話自然沒法打,所以現在進行到什麼情況也是沒法知道。就時間看來,火拼早早就開始了。我倒是不緊張,因為心裡早早有了答案。

等一切明朗化了我又該何去何從。新上的過去和將來是我不能掌握的,至於青金就現在看來我更是無緣置喙。這些事情迫在眉睫我卻懶得去想。只是盤算怎麼算計十夜。

十夜這個姑娘,我是永遠不能站在她身邊的。儘管我陪著她過了這麼久,但背叛是新上給與我新的本性,我要將它用的徹頭徹尾以報答她不殺之恩。

畢竟在我看來,最近的敵人才是最大的敵人

“海哥,海哥。”釦子毛手毛腳的搖著我,把我從胡思亂想裡面拉出來,他指著門口說:“海哥,你聽。”

門外傳來紛雜的腳步聲,然後是鑰匙插進鎖孔輕脆的喀喀聲,接著,門被輕輕推開,走進來的是十夜的一個特助:“燕先生,”他衝我面無表情的說,“小姐回來了,她請您去客廳。”

釦子滿臉興奮在旁邊小聲問我一句:“海哥,是不是新上贏了?”

我瞄他一眼:“贏了的話,就不是我下去而是小姐自己進來了。”

他把臉鼓起來,縮回牆角蹲著,小聲道:“那老大,你要小心。”

他的語氣沉而低不若平常班毛糙,我驚詫的回頭看他,他又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把臉埋在袖筒後面只漏出一雙眼睛來,看著我,說不清楚是什麼意味。其實若有機會,我倒真的想知道他的正主是誰。

跟著特助下樓到客廳,十夜今天換了一件黑色的套裙…………這是我第一次看她不穿和服,雖然沒有將頭髮挽起來有卻一種異常堅定的冷漠,手裡也丟棄了平常不離手的菸袋,改成細長的涼煙,菸灰長長的一截附在上面,要斷不斷。

待我坐下了,她把手裡的煙熄滅,托腮將我上下打量夠了,半晌才幽幽的開口:“朝陽,我知道刺殺江越你是故意失敗的,他在參加婚禮前一天收到訊息有人會暗殺他,所以才換了替身。但他沒料到是你來殺他,更沒料到你竟真的會殺他,如此毫不猶豫。他不知道情報是你送出來的,他以為傳出情報的是設在新上組的眼線,他不知道,那個眼線已經讓我除掉了,他以為那個奸細如今活得好好的還在不斷的送訊息出來,你說,我說的是否有錯?”她笑了,妖豔的紅唇還有幽怨而兇戾的眼睛看過來,一點白的齒漏出來,要人死似的。

被她看出來我的背叛,其實並沒有吃驚。

很多事情我做的太明顯,甚至懶得去做掩飾,早晚都要被發現的。更何況她的眼線實在太多做的遮遮掩掩倒不如光明正大來的方便。並且說來倒是我運氣好些,釦子那個人必然有強硬的後臺,否則很多事情必然不會如此順利。但她提到“眼線”時,我只覺脊樑一陣悚然,隱隱間有什麼東西水落石出。

“你什麼意思?”

她呵呵的笑了,低沉而淒厲,不是因為我的背叛,這淒厲緣自一種愉悅,一種真相即將出口的極度愉悅:“那天在辦公室刺殺我的不是童佳。”

童佳臨死前曾對我說:“海哥,我知道你其實是叫林朝陽的。”

童佳還說過:“海哥,救我。”

我說過什麼?我說過“怎麼救,你還是早點供出竹井旬指使你去刺殺小姐,也好少受點罪”,我還說過“小佳,你要想清楚斷掉的手指還能接回來,如果真的有心有用功說不定你還能用刀,但若是齊根切掉了……”

那些事情一件件翻出來,晾出了真相。我猛然站起來極度震驚的問她:“你說什麼!”

十夜繼續笑著,輕掃的大紅色眼影彷彿從眼睛上滴下來似的格外妖異:“童佳是青金六年前派到這裡的小奸細,雖然不清楚你和江越的關係,甚至連與江越的正式見面還是託了你的福在銀盾飯店,但他確實是青金的奸細沒錯。中國人有句話叫一箭雙鵰,我是半個中國人,不知這成語用的對還是不對。”她仰頭狂笑,聲音充斥整個客廳,瘋狂而驚悚。

整個主屋似乎空了,只剩下我和她,沒有僕從,也沒有黑衣的保鏢,一個人都沒有,以至於那個特助也不見了蹤影,只有我和她,我和一個瘋了的女人。

她邊笑邊哭走過來要